这样子看来软得不行,只能来硬的了!谭小臻牙关一咬,横心道:“太后,晚辈除了不会犯上,什么都会!我会做披萨,会做火锅。川菜湘菜东北菜江浙菜,每样都会点儿!只要有材料,假以时日,奶茶鸡尾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到这里她带上哭腔:“太后娘娘,陆总!您知道我原身在赵家很不受宠,要不然也不会脑袋空空,蠢到连御赐之物也敢失手,我就算回去了,还得硬着头皮闯出条路子来,未来的人生路十分艰难。
“还请陆总慈悲为怀,施舍一条活路。日后但凡您有任何差遣,晚辈定当随叫随到,万死不辞!”
陆总听完:“你为什么这么会做这么多种菜?”
一句话问到了谭小臻心酸处:“因为我从小父母就在外地工作,我是个留守儿童,跟奶奶生活,八岁开始就上灶台。奶奶带着我很辛苦,身上还有病痛,为了让老人家吃口称心的,别人寒暑假报语数外,我寒暑假报的是烹饪班!
“前辈,只要您需要,我真的唯您马首是瞻,甘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陆太后抚着扇子上的流苏,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道:“麻辣烫会做吗?”
谭小臻愣了三秒,跳起来:“必须会!”
……
慈宁宫里就有厨房,陆太后施舍给了谭小臻半个时辰。
好在吃货的厨房里除了个别受时代限制的调料之外,食材可说是应有尽有。堪堪三刻钟,谭小臻就把一碗鲜香麻辣的麻辣烫捞进了海碗。
看着日近正午,又顺便炸了两根油条,再备了些佐食之物,然后在一众眼珠子都快
惊掉了的宫人屏息瞪视中端着出了门。
回殿的途中有一小片花园,此时草木扶疏,石榴树才绽了新叶,芽尖上还悬着冰晶样的雨珠。
眼下时节估摸着不过农历二三月,浅浅凉意伴着未受现代工业污染的清新空气沁在皮肤上,二十好几岁的灵魂附着十五岁的年轻身躯,轻快而有活力……如果这碗麻辣烫能保住她这条小命的话。
食物的香气伴随着玻璃碗盖的揭开而迅速充斥了空间,陆太后坐在桌前,定睛注视着这一海碗红汤里半浮着的白菜叶,莴笋片,蘑菇,豆腐泡,海带……随着滚汤表面升腾而起的氤氲,太后殿下一双端凝冷肃了一早上的凤眼也开始波光流转。
真是可怜。
谭小臻同情地把牙箸递过去,顺便好奇道:“这又不是很难做,汤底调好烧开,把菜放进去一捞就完了,太后就没想过自己动手吗?”
陆太后以翻阅奏折的姿态,雍容地挑起一根蘑菇:“你见过哪个卖冰箱的自己会做冰箱?”
“……”
你是玛丽苏就连抬杠也抬得这么角度清奇呗!
谭小臻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瞪过去一眼。完了见她咀嚼放慢,眉头轻皱,又提了提心口:“合您胃口吗?”
陆太后夹起第二筷蘑菇:“过得去。”
说句好吃是会噎着您吧?
谭小臻抿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