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为天子,必然还是以江山社稷黎明百姓为重。想要收回成命,只消让皇上亲眼看看放纵女子摆脱礼教的后果,则定有改变。”
屋里三个人面面相觑:“目前女子反抗夫家的事例虽有,却大多都是走公堂有了判决的,有过错的都判了,那些没有过错的,都是夫家行事过份,一时间要拿出实例来向皇上举证确也不容易。”
屋里沉默下来。
何纵的长子何敏鸿听到这里,看了看大家之后,就说道:“没有实例,也可以制造实例,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只要这种后果是确实存在的,提前让皇上看看,也是为了杜绝更坏的结果。”
几个人听闻之后,眼中立刻亮起了光芒!
“何大人所言甚是,咱们这也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祸患,请求皇上未雨绸缪!往大了说,咱们就是为了维护朝纲!”
“正是!……”
“老爷,出事了!”
正在这时,何纵身边的长随匆匆进了门,脸色还很焦急。
“何事?”
何敏鸿听到这里也凑了过来。这长随便跟他们父子说道:“大姑娘和表少爷在东兴楼被人打了!”
听着何家在京城的威望,何纵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当下脸色一惊:“谁打的?怎么回事?!”
“是乾清宫的侍卫打的,挑事的是庆云侯府那个赵素!”
长随说完,事情来龙去脉跟他说了。
何敏鸿听得脸色阴沉:“简直岂有此理!”
旁观的三个人连忙问道:“敢问大人出了何事?”
何敏鸿怒道:“刚才还说没有可举证的实例,这不就来了?朝廷允许女子入宫当侍卫,前不久皇上召进宫当差,方才这赵素就带着一批御前侍卫在街头闹事,并把在下的外甥给打了!”
“竟有此事?”大伙也纷纷色变,并立即道:“那正好,咱们这就入宫告状去!”
“且慢!”何纵踱了几步,说道:“侍卫们都是官家子弟,他们并非在当差时间闹事,直接进宫告状不合规矩。——先去安排轿子,敏儿你去庆云侯府走走,看看庆元侯府是何说法再行应变!”
“是!”
……
这是午饭时分,庆云侯和赵隅正好都在。昨夜赵素做的饭让父子俩吃的都很尽兴,此刻又在书房摆了饭,面对这厨子们上来的饭菜却都有一些意兴阑珊。
庆云侯正在挑来拣去的时候,家丁就进来禀报何敏鸿到了。
庆云侯正好放下筷子走出去迎
客。
赵隅问:“何大人怎么突然来访?”
“世子!何大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看,咱们姑娘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小的有预感,会不会是外面闯祸了?要知道姑娘跟何家大姑娘之间是有过节的!”
赵隅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听到这里也不由郑重起来,顿了一下之后就放下碗筷出了门去。
前厅这边,茶水已经摆上了。何敏鸿却未入座,他站在屋中央,身旁还站着猪头脸的伍修平。
庆云侯进了屋,一声何大人还没喊出来,何敏鸿就沉着脸先开口了:“侯爷!敢问你们家素姐儿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