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为何这样说?”天地良心,他可从未想过去冤枉别人。
“你从小生活顺逐,唯独在帮助崇王洗清暗害崇王妃一事上,受到了打击。
你查了这么久,陛下也派人查过一次,皆没有发现此事与谢女史有关。
你难道没想过是崇王骗了你吗?或者你不敢面对你被崇王欺骗的事实。”
陆隽沉默一会,他不能接受自己被骗吗?
从小到大他不是没被人骗过,很多次轻信他人,中途发现被骗之时,他并非难以接受。
他和赵辰从小就认识,他看得出赵辰没有说谎。
查不到谢新语头上,也许是方向错了,也许是谢新语隐藏得太好,但这都不是他放弃的借口。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找出证据。不管这个证据最终指向的是谢女史还是崇王,我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如今就你一人,你要如何调查?”陆侍郎无奈。
“我已经打听到,在给崇王妃府中众人发放俸禄时,谢女史检查过给崇王妃的俸禄和一应物什。
我听说有人用面粉包裹毒物投毒,我想起香膏和换肤膏都成猪油膏。
谢女史并不需要换掉整瓶香膏,她只需要将香膏中间部分换掉。
因为香膏并不是流动的,所以有问题的只是最中间那部分。
宫人在检查香膏时,向来只检查最上面那层,所以发现不了问题。”
崇王妃那瓶香膏已经用了三分之二,有问题的那部分已经被用掉了。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香膏有问题。
陆侍郎没了解过此事,也不知道陆隽说的是否有道理,只劝道:“崇王妃已经跟着崇王走了,证据也早就被带走了。”
“不论如何,我总要一个结果才能安心。”
崇王就藩时,能带走的只有长史和陛下赐给他的侍卫。
之前在崇王和崇王妃身边伺候的人,若是被内侍省派出去的,此时都已回到掖庭,等着内侍省做新的安排。
被崇王妃“传染”的两人,是崇王妃从娘家带来的丫鬟。
因为身上的创口未好,就藩的路途遥远。她们不像崇王妃有专人照顾,就被崇王妃送回了姜家。
陆隽去姜家见这两名婢女的事,很快传进谢新语耳中。
“两位客人,你们酒菜已经上齐了。”
谢新华打发丫鬟出去,再将包间门给带上。
“你确定都处理干净了?”
“放心!崇王和他娘韦嫔一样都不聪明。”
谢新华给她和谢新语满上,她很感激谢新语能冒险帮她报仇。
可她的心情只是在事情成功时畅快了一会,从计划此事到事后被人怀疑,她都提心吊胆,就连睡觉也不敢让人守着,就怕祸从口出。
做贼心虚的感觉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