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像个土地婆一样,张开双手保护她的领地:“这是一派胡言,老身在家中从未听过这些事,这是我们甄家女眷所住的地方。你若是敢派人进来搜,老身就带着全家女眷跳河。”
崖县这地方有各地商贾往来,民风算是比较开放,所以男子闯入后院害得一家女眷去跳河一事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是甄家老祖母心狠假清高。毕竟除民风外,世人总是喜欢在受害者身上找原因。
“甄老夫人,咱们这里会水的人多。你们甄家的人跳河,岸上百姓恐怕为救你们都得争先恐后的跳河,我是一点都不担心你们会去死,再说你们也没这个机会。将跟甄家主有亲戚关系的人都带回大牢里。”
左骁卫将甄家主和几个儿子,也绑到垂花门处。
毓都对县令安排道:“将他们以杀人越货的罪名带回去,若你说县尉要救放人,直接将县尉给抓了。”
崖县县令是三年前来这里上任的,他是个没背景的,三十岁那年成了进士,今后几十年都在各地做县令。花了几十年时间从下县县令做到了中县县令,终于熬到快退休的年纪了。
既已不准备升迁,县令也不介意将他的不足之处说出来:“县尉负责本地治安,他又在此地经营二十载,县中那些差役很多时候听他的也不听我的。”
毓都眼睛一撇:“这么没用就别当这个县令了。”
甄家人被押入县衙中,县令就带人将甄家掘地三尺,在甄家倒是发现了一些不属于甄家的财物,可尸骨除了左骁卫安排的那些,一具也没找到。
“没找到就说明扔去了其他地方,找人调查跟甄家有来往,却又消失的客商。”这些事情毓都是没时间去调查,全都交给了县令。
县令想到一些事便都说了:“以前曾有人报官说从河里打捞出一具死后不久的躯体,有不少人都知道死去那人在和甄家谈生意,而且还谈得颇为愉快。
当时这个事情是县尉处理的,因为苦主家人没有找来,所以这事很快就了解了。”
谢新语前来崖县的任务时,将这里发生之事,事无遗漏的回报陛下。
面对甄家人暗地里做杀人越货的勾当,谢新语比毓都更关心此事。
“将明显是外地做工的金银珠宝都整理出来,再将跟甄家接触后始失踪的外地商贾也整理一番。再将金银珠宝的加工产业和外地商贾户籍做一番对比。”
在甄府中,带有外地官府钱印的银子占了甄家家产的大部分,甄家说船业买卖,偶尔还自己贩货,他们都有固定的人脉和渠道,有大量外地来的金银珠宝其实也能说得过去。只能查到什么算什么。
甄家人在牢房中,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才会一家人落入这番田地。
“那群人不是普通商户。”甄小郎君道:“一般人哪敢像他们一样调侃官府。”
“大郎说得没错,只有士族官宦子弟才会整日拿官府开刷。平民百姓就算再委屈,也不敢说官府半句不是。”
“那边传话来说,这两次刺杀都失败了。爹,您觉得是不是陛下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派人来调查我们?”
“我之前就觉得领头的两人有些奇怪,明明那些护更听谢郎君的话,但和我们聊生意做买卖的人却是谢姑娘。
现在就明白了,谢郎君是在调查我们,谢姑娘是他们扔出来迷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