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其他人是没仇,但他可能跟你有仇。”毓都还是不能理解世间竟有这样的男人。
“对哦!主簿曾说过你丈夫和叶家的事,你觉得会不会是你丈夫不愿意归还忘妻的嫁妆,所以才想让你被他们派来的人凌辱,这样就能拿到他们的把柄。只是在面对你的时候,不能将真实的内心说出口,才表现出叶家的愧疚,所以不能为你出头。”
“我不知道。”顾念厉声尖叫着:“你们为什么这样残忍,我被叶家威胁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我承认我丈夫一点都不爱我?”
顾念不是貌若天仙的长相,但奔溃起来也有自己的美感。尤其在她明明知道丈夫不爱她,却不愿说出口时。
顾念靠在椅子上,凄凉哀怨:“他们说我丈夫在原配死后半年就与我成亲了,所以认定我破坏了丈夫和原配的感情。但我过所上面的官印能证明,我是在我丈夫成了鳏夫后才来此处的。
我只是接受了一个刚死了妻子的男人,旁人若说我傻喜欢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我还能理解,可凭什么说我不知羞耻,勾引别人的丈夫。
我和丈夫的相遇明明就是我丈夫主动的,也是在一起后我才知道他刚死了妻子,他妻子又不是我害死我的。
为什么都说我是贱女人?为什么人人都想看着我入地狱?”
毓都无聊的去到窗前,他就说应该将顾念交给四面神。
谢新语原本也是不会安慰别人的女子,成了女官后哄人就是必备技能。
谢新语现在哄人完全不讲逻辑,只要能安慰到别人,完全不在意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
“涂夫人,你何必在意这些话,说你贱女人的都是女子吧!她们是羡慕你做了涂老爷的继室,恨不得取而代之。
瞧瞧她们嫉妒的那模样,你应该庆幸你找了一个令人羡慕的男人啊!虽然他没有保护你,但我瞧你的穿着打扮,他在物质上也没亏待你。
你就自己去外面买回几个壮实婆子来保护你,不必依靠你那靠不住的男人。”
谢新语安慰人的话,在顾念看来还比较有新意,心情稍微好了些:“那群女子日子太苦了,只看见我风光的一面就认为我对老爷有企图。他们也不想想叶家在这条街上那么好的关系,我嫁给我家老爷,就成了叶家外孙的继母,这其实要收多少刁难。若不是我家老爷哄着我求着我,我才不会嫁给他呢!”
“嗯!”谢新语赞同的点点头:“你刚才说到叶家,我听人说叶家让涂老爷返还嫁妆,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就是因为我家老爷不肯退回嫁妆,他们就觉得是我在从中作梗,要求我三日内交出嫁妆,不然就要凌辱我。”
顾念终于说了句在毓都心中有用的:“涂夫人,你刚才说的涂老爷对叶家人十分尊重,现在却连亡妻的嫁妆都不肯退,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顾念凳子上向有针一样,她在上面磨来磨去:“虽然尊敬叶老爷,但这关系到孩子的利益,父母为了孩子总是什么都肯做的。”
“说到底不过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人。”原本毓都还怀疑涂老爷是参与到刺杀事件中的乌热人,现在瞧涂老爷对钱财算计的样,多半的辛苦的复国路没有兴趣。
顾念脸上表情变化十分有层次,现在已经是悲痛过后的女强人模样:“怪我识人不清才落到这个局面。今日就是叶家说的三日之期了,我不敢回家麻烦两位大老爷帮我。”
“已经安排好了。”毓都挥挥手出来一个身形跟顾念有九成相似的女子:“她会代替你回涂家,一旦有人对你下手,就会被抓到公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