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坐。”陛下对从小看着长大的功臣之子还是很客气,先让毓都坐下,再让王和令将在他面前说的话,再跟毓都说一遍。
毓都目光望过去,王和令不甘示弱瞪回去,然后走到毓都跟前,一副不畏强权的样子。
“毓统领,在抓捕乌热皇室一事上,不可否认你立了大功,但我发现了你的处事规律。”
“益阳郡王有话快说,我在左骁卫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你一共杀了三百七十八个跟乌热皇室有关人员,抓捕了七十八个跟乌热皇室有关的人。其中只有甄船王一家,是你经过认真审讯的。其他人你仅仅是怀疑他们,就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们全部上天。”
“关于陛下安危的事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那些人并不无辜,他们身上疑点重重。”毓都对陛下说到。
陛下摸着胡子笑了起来,这在他看来就是小孩互相看不顺眼,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
“益阳啊!你若是认为毓统领心狠,可得证明那些人是无辜的。
毓都啊!你做事也得悠着些,别总让外面那群人误会你。”
“陛下,那些人都被毓统领给解决了,还要怎么去证明?”王和令对陛下敷衍的态度不满。
“好好好!你先下去休息。”陛下对新认的闺女哄到。
毓都心中冷笑一声:“我们抓捕的读书人与益阳郡主关系不错,谢女史和益阳郡主因其中一人还产生了冲突。”
“还有此事?说来听听。”陛下也是个装傻的高手,刘寺人和陈寺人早就向他禀告过此事,这时还要装不知道。
“一名叫做贵志的读书人,不仅这次写诗煽动大周人对乌热人打砸抢烧,以前也常常写诗批评新政。在谢女史的审讯下,贵志交代他只负责写诗和对外露面,有专门的人会将他诗文四处散播,为他积攒名气。
谢女史说古有采风官一职,专收集各地民谣诗词,编写成诗经。各地民谣既能反应民心,也能引导民心。
贵志和背后散播诗文之人,是想单纯捧出一个才子来,还是想引导民心,谢女史认为必须查个明明白白。”
“听说在民间常有商人资助赶考的学子,这也是为了回报。但一个著名诗人能给他回报什么?要捧一个出名的诗人出来,需要多少钱财?”陛下问到。
毓都摇头:“不清楚,但谢女史说大周百姓识字不多,要让一个诗人在百姓中名气,比在乡绅士族中有名气苦难百倍。”
“有理。”陛下也想不出,读书人除了做官还有什么好前途。他们京师有许多诗文写得好的著名诗人,这些诗人平日就在各种宴会上写诗助兴,看宴会主人脸色吃饭。
这个贵志自己没家世,又写了那么多批评新政诗文的人,谁会高看他一样,给他个鱼跃龙门的机会,怕收他为门客的人都不会有。
王和令不满毓都误导陛下,本打算离开,再次扑倒陛下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