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我记得殿下兄长不是朝堂上的无名之辈,殿下的侄儿也不是不学无术的子弟。既然殿下娘家不差,难道她娘家不帮助她保住后位吗?
说白了,只要没人提起陛下曾说要废后这事,殿下就肯定能成为太后。只要殿下娘家愿意为她走动,这应该不难做到。”
面对谢新语侃侃而谈,郑大监忍不住给了谢新语一个暴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个理吗?但就是不可能啊!殿下娘家兄弟侄儿每次立了功办了大事,陛下按照规定要嘉奖他们时,殿下都会出来阻拦。就算殿下告诉他们,这都是为了长远着想,但他们和殿下依然一日日交恶。
所以你知道了吧!在他们心中,殿下成为太后对他们不会有好处。反而还会用一句未免旁人说闲话,否定他们所有的付出。”
“原来殿下才是什么靠山都没有的人。”这也不影响谢新语的计划:“殿下能不能顺利成为太后,这不重要。反正殿下现在还是殿下,她依然可以下旨给杜公等人。”
“但陛下拿走了她的凤印。”
“还给她啊!陛下驾崩之前又没安排凤印的事,现在将凤印物归原主,难道不对吗?”
郑大监顿身寒意,她没想到看着文雅的谢新语,竟然胆子这般大。她这是将殿下推到他们前面,若他们在这场斗争中输了,殿下就会成为内侍省的护身符。谢新语丝毫不在意的殿下自个的想法,说明她早已想好了,无论如何都得让殿下按照她的心意下旨。
“郑大监,您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有道理不对吗?”谢新语重重推了她一把,差些让她坐在地上。
郑大监身形晃悠几下:“你说有道理,这样咱们也算师出有名了。事后追究我们软禁杜公也有个说道,可我就担心殿下,她肯定不会配合我们。你既然要还给她凤印,那她就重新执掌后宫,她没有凤印之时都不会听我们,有了凤印还会按照我们的心意行事吗?”
“郑大监啊!您的侄女郑袖和我同时参加了女官选拔,她做事可没您这样守规矩,您那个远方兄长陈国公做事更放荡不羁。您怎么就没一点您们郑家人的影子呢?”
“呵!别将我们说到一处。我也不是不敢做一些逾越的事,但必须得值得。”她太明白谢新语话里的意思了,如果殿下不愿意配合,那他们就自作主张把凤印给盖上,她可不是傻子。
谢新语扳过郑大监的脸:“什么是值得?能顺利得完成我们的目标,只要我们目标达成,就不会受到任何实质上的责罚,这对您来说就是值得吗?您干脆直接说您胆子小,什么都不敢做。”
“郑大监,您是不是看见上将军鞭打益阳郡主,您就退缩了。别忘了,是您提出将杜公软禁在我们这儿。”按照刘寺人的想法,既然已踏出第一步,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哪有将人得罪个彻底,才来怕这怕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