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办法分辨出是哪一种药物所致。

所以毓都一口咬定是相思子中毒，他很有可疑。

谢新语现在只能认为是毓都将她当做自己人，所以才没有在她面前隐瞒。

不管别人眼中的谢新语多么的弱小，但毓都眼中的谢新语，一直都非常聪慧。

他信任谢新语，也知道谢新语聪慧，所以他没想过隐瞒谢新语：“你猜的都是对的，我不能让一个威胁我的人在我身边。”

“你有不舍吗？毕竟你是在有记忆后才过继给毓公。”

“有不舍，但我知道难过和不舍，都只会持续几日。为了今后几十年的安心，忍一时之痛很值得。”

谢新语忽得笑了出来：“你刚才说你要离开京师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心灰意冷，要去过田园牧歌的生活。我还有着往上爬的心思，所以我不能找一个得过且过的另一半。知道你不是因为累了要去过那安稳日子，我这就放心了。”

毓都在谢新语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权欲熏心的样子：“为何你这般想站在高位？”

“人生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的经历比我更丰富，知道在这个世间生活下去有多艰难。在我心里，只有手握权势，才能真正过上安稳日子。

就算我们隐姓埋名去了别处，以我们的性子不出几日就会惹出麻烦来。等你真的成了百姓，你像掐韦满一样，一言不合就杀人，你是会偿命的。”

“大周朝疆域辽阔，有许多不被朝堂控制的城市，在哪里盘踞着各方势力，我们有钱有人不会过得差。我也不会让你跟我在一起过苦日子。”谢新语的生活习惯在毓都看来，比许多世家千金还细致。他不想让谢新语后悔跟他在一起，当然不会让谢新语生活质量下降。

“倒也可以重新经营，但我在京师形势一片大好，不想去到别处开启辛苦模式。所以上将军，你再认真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吧！不管将来我们何去何从，我都不会将我们相爱时你告诉我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你都不走，我一个人离开有什么意思。”

“真的？！”谢新语十分高兴，她在大周没有相亲的家人，没有交好的朋友，就这个毓都让她觉得最亲近。

“是。”

“如果毓公知道了你叔叔婶子做的事，我会跟你一块面对。”

谢新语有这个心意，毓都就很高兴了，如果真有那天他更想谢新语活下去。

毓都没有说话，谢新语就懂了毓都的意思。

“我觉着你真是一个特别爱我的人。”

“你怎么看出的？”

“人在爱自己的人面前状态是最松弛的，而我只有在面对你时才能拿出我最放松的状态。所以我觉得你真心喜欢我的人。”他们从认识到现在，毓都给了谢新语不少东西，谢新语一直没有还礼，而毓都也从没明示暗示过她应该回报。这也让谢新语明白毓都对她的感情是纯粹的，而不是权衡利弊后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