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方向，也不需要目的。

他感觉自己正在逐渐的和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世界脱轨了，哪怕是混迹在人群之中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和普通人格格不入，有种说不出来的隔阂，就仿佛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生物一样。

大概是杨间接触的灵异事件越来越多了，亦或者说他身体里的鬼越来越多了。

自身哪怕看上去是人，实际上他和鬼的区别已经不大了。

就算是还活着，这样长此以往也肯定会出问题的。

那是一种潜默化的改变，有些时候杨间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自身厉鬼复苏的问题暂时是解决了，但身体恶化的问题却依然在继续。”杨间此刻低头皱眉。

这是一种无法避免的现象，他永远都无法拥有普通人的身体，身体里有鬼的情况之下受到影响很正常的，其他的驭鬼者也不见得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种恶化的速度在一年以内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却架不住时间一长。

“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慢慢去想办法解决吧。”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已经能活下来就算是很幸运的了，一些小的影响不是不能忍受。

不知道在j市的街道里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最后杨间感觉有些累了就在附近找了一个休息椅坐了下来。

对他而言这种不需要担心灵异事件出现的时候就是一种极大的放松。

本着无聊的打发时间的想法，他摸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看一看最近张伟的直播。

不过才刚刚打开手机，杨间就看见手机上的屏幕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开始闪烁起来，似乎像是接触不良，紧接着整个手机就黑屏了。

坏掉了？

杨间嘴角一抽，看着自己这只苍白略显僵硬的手掌。

鬼手无意间都能影响现实的东西么？

“以后得注意才行，这时候不能随便接触东西。”杨间觉得这鬼手有些危险，它的能力虽然还在摸索，但却不得不防备。

免得下次无意中造成了什么伤害。

“算了，回去吧，估计明天还的开会。”杨间看了看时间，准备吃点东西就返回酒店。

不过正当他要站起来的时候。

面前，一双纤细，白皙的双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

“杨间？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一个略带欣喜的悦耳声音响起，却见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材娇小，模样甜美，可爱的少女。

她穿着连衣裙，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杨间身上打转。

旁边，还跟着两三个女性同伴，看上去是朋友。

“苗小善？”

杨间抬起头看清楚的时候顿时微微怔了一下：“你怎么来j市了？”

“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我要转校参加高考，现在考完了，我来这上学啊，怎么，张伟没有告诉你么？这是我在他的直播间和他说了啊。”苗小善带着甜甜的笑容。

杨间说道：“最近有点忙，没时间联系张伟，刚才本来想看看他直播的，结果手机坏掉了。”

“手机坏掉了？要不我送你一部吧？”苗小善立刻道。

“不用，送我也得坏，得特制的才行。”杨间说道。

苗小善见到杨间似乎很高兴，她坐了下来问道：“对了，你来j市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来j市打工而已，过段时间就回去。”杨间见到苗小善却并没有什么喜悦，激动的情绪。

他只是略显诧异而已。

没想到在大街上乱走居然都能碰到，这的确是很巧。

打工？

苗小善睁大了眼睛，她不相信杨间这类特别的人还会去打工。

肯定是敷衍自己，他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任务。

难道j市也出现了灵异事件？

苗小善一瞬间脑子想了很多东西。

“不是吧，高三辍学就来j市打工？为什么不去继续读书深造呢？这文凭应该找工作都很难吧。”旁边一个长得也比较漂亮的女性故作惊讶道。

“咯咯，抱歉，我不是有意说你，我只是看你一直坐在这里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找到工作，所以好心提醒一下。”

说完，这女子又嘻嘻笑了起来。

杨间微微抬头看了看她：“说的有道理，的确多应该多读点书，不过现在很晚了，苗小善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他不想影响苗小善的生活轨迹。

她正常的读书，考取大学，然后毕业.....这样很好。

和自己接触的多了那将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他的避开自己认识的人，包括亲人。

“不准走。”苗小善却突然拦住了杨间，十分胆大的挡住了去路。

“难得在j市碰见，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杨间伸手挠了挠头：“我要回去休息了，你拦着我做什么，你应该陪你朋友去。”

“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困。”苗小善盯着他：“而且你的手怎么了？”

杨间放下了那只和自己的肤色格格不入的苍白手掌，他随口道：“没什么，出了点意外。”

苗小善看着那只陌生的手掌，然后抓着杨间的另外一只胳膊道：“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事，陪我去逛街吧，正好我要去买点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