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冷还是带着围冬些许凌冽的寒意,跟着前面那四个纨绔子弟,出来茶馆后门,果然他们是跟着前面粗麻素衣的姑娘。
杏儿抱着琵琶偷偷回头发现了尾随的几人,后街没多少人,此处一般都是漕运码头卸货的工人居住的,一般人也不会来这里,正值中午,后面河岸上倒是有一群曹工在卸货,但是这边临近处倒是没什么人。
“几位公子!不知跟着杏儿有何贵干?”面纱后面那双眸子,雾气带冰。
“在下周行之!前日素闻杏儿姑娘琵琶声,今日特来寻访,一听姑娘之曲,确让周某心中感叹颇丰,姑娘之曲在民在心,只是姑娘只曲一二在下是在欢喜的紧,随意想要前来结识一翻,望杏儿姑娘不要介意,在下几人并没有歹意!”
四人中间身着锦衣的周姓青年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其余四人忙附和道“确实没有歹意!”
“几位公子!小女子每日会前来茶馆弹几曲,若几位公子觉得尚可,那就请几位公子有空多来捧场,小女子先行谢过,只是小女子家中在这粗鄙之地,几位公子看穿着都是贵人家眷,几位公子请回吧,别让着这污秽染了几位公子的清誉!小女子告辞!”
说罢回身就走,没有给四人反驳的空间,四人站在原地,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隔得有些远,他们又压着声音,顾青葶没有听见,但是感觉他们不坏好意。
但是,看刚才杏儿姑娘的样子好似并没有慌张,发现几人尾随转身质问,眼睛和声音全然没有一丝慌乱,不知是这杏儿姑娘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强装镇定!
前面四人从左边河岸桥上离开后街,心里念着那说书老叟应该要开始了吧,犹豫不决,心里想着等听完书问下小二吧!毕竟杏儿姑娘弹琵琶唱曲的打赏都被小二拿了去,不知道是他们合伙还是会帮杏儿姑娘收着!
回到茶馆,这出去也就一炷香的时间,那老叟果然已经开始说书了,这会坐在小桌子后面,桌上有一壶烧酒,记得昨日老叟桌上只有一壶清茶。想来是杏儿姑娘打赏的银钱较多,这老板大方起来。
老叟泯了一口杯中烧酒,继续讲道:
这新皇帝带着满朝文武在京都南门之外,跪迎先帝遗体,话说这自从山南传回消息,满朝文武都在蠢蠢欲动!
尤其是江南儒林,更是抱成一团,新皇帝刚刚登基,燕门关大败,先皇战死沙场,这帮文官没有想着怎么去支援前方战事,只想着这新皇帝登基,肯定是根基不稳啊!毕竟这先皇尸体还在路上。
尤是江南儒党之首张长林!那人乃是当朝相爷,新皇登基作为三朝元老,他竟谎称病重,登基大典公然不出席,还要新皇去他府上拜见!
这就让当时的儒党更加肆无忌惮,人人都想着这新皇帝没有根基,想要坐稳皇位肯定是有熬依仗他们这些老臣的!、
前方吃紧,这些人压着江南的粮草,军饷,整个江南一粒米都没拿出来,都在等着皇帝亲口许诺!
尤其是这迎接先皇遗体之时,新皇帝跪在官道中央,两边朝臣竟然无一人下跪,哪还有什么君臣之道!
再说着血衣侯!血衣侯乃是漠北凌家之人!护送先皇遗体回来,看见着满朝狼子野心的朝臣,只是把仙皇遗体交给皇帝身边的近卫。
身上血衣未换,骑上马,带着十几个残兵转身就走,只给新皇帝留下一句话!
“前方战事,军饷粮草!援军缺一不可!三日之内你若送来,我保燕门关不失!”
皇帝身后朝臣不知谁笑出了声!皇帝脸刷的就红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这帮朝臣,带着先帝遗体去了祖陵!
这皇帝对于这帮老臣是无可奈何啊!只能自己带人去把先帝下葬!至于这血衣侯所说的粮草,军饷,援军!是无人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