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见他不听劝,钱叔也闭了嘴,笑呵呵的:“吃菜,吃菜,这儿的剁椒鱼头那可真是一绝!”
吃完饭,老马总算是气顺了点,斜睨着他:“老钱,反正机会我给过你了,你要是真的放弃的话,回头我赚了大钱,你可别赖老哥哥没拉你一把啊。”
“这话说的。”钱叔笑着起身送他,神色从容:“老马,再没人比我更希望你发财了!”
发财谁不想呢,是不是,问题是这钱他不敢要啊!
接下来的两天里,老马似乎还是听进了他的劝,当真没给淮扬准信。
但这一来,淮扬等不及了。
他们的时间不多,毕竟立了军令状不是?
要是老马这边不行了,他们也得另寻出路的。
于是,他们开始催老马给出答复,直言要是不行,他们得找下家。
他们这架势,马厂长这种人精一瞧就察觉到了异常,反而不急了,说要看到实物才行。
一听这话,淮扬新厂长反而放松下来,利索地请了他来新仓库看货。
马厂长看完回来,又给钱叔打电话:“那确实是好货啊,我今儿都去看了,全是好布料呢!”
这个价格,不要才是傻啊!
想起陆怀安的话,钱叔还是坚持:“反正,我不要。”
傻就傻吧!别人要是赚了,他也不眼红。
“你啊,油盐不进!”老马挺气的,啪地把电话挂了。
反正他是没看出来,这事到底哪里危险了。
淮扬这么大一批货要出,价格低点很正常啊!一般人也吃不下对不对。
他买了,转手卖掉或者自用都挺好的,反正都是赚。
大赚特赚!
就是这个运输有点难,储存也是个问题,首先,他要找这么大的空仓库就是个棘手的事。
马厂长还在琢磨,结果厂里接到了一个大单。
人家要布料,数量巨大。
“哎哟,这可不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嘛!”
这一下子,后患全无。
马厂长忽然就精神了,像是被点醒了一样。
对啊,他也转个手就行了!
毫无风险,虽然赚的不多,但关键是它量大啊!
转个手的事儿,能赚一大笔,简直不要太爽!
当然,这个中细节,他就没给钱叔说了。
钱叔等了两天,发现他当真兴冲冲筹钱去了,知道他是劝不回了,也就没再多嘴了。
何必呢,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平白招人怨怼。
陆怀安也没空管这个了,因为李鸿达回来了。
原先说好的三五天,李鸿达这一去直接去了快一个月。
他回来前给陆怀安打电话,激动中压抑着三分兴奋,声音都直抖:“我我我……”
“比得怎么样?”陆怀安听得想笑:“参与奖有没有?拍照了吧?”
别的不说,拍照是必须的!
当时送李鸿达去的时候他就说了,拍照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回头把照片洗出来,挂到厂里的墙上,别人来参观的时候一瞧,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厉害!
李鸿达勉强控制住情绪,重重地点头:“嗯!”
完了才想起他点头陆怀安也看不着,连忙道:“我有奖的!”
估计是个参与奖吧!毕竟也不能让人跑空路的。
“那就行了!”陆怀安利索地道:“买车票,赶紧回来,这边一堆的事呢!”
他没回来,也不好直接提人上来顶了他的位子,陆怀安只得自己上,可别提多辛苦了。
“诶,好嘞!”
李鸿达到这天,陆怀安亲自去接的。
一路风尘仆仆的,李鸿达神形有些憔悴,但他眼神却是明亮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积极向上的劲头。
“陆哥!”一瞧见陆怀安,他就兴冲冲地跑过来,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把他的东西塞到后边,陆怀安一扬眉:“上车!”
在路上,李鸿达很激动地给陆怀安说着一路的所见所闻。
“哎哟妈呀,北丰的车子贼特么多!”
乍一去到首都,李鸿达真的是乡里人进了城,看啥都新鲜。
尤其是找比赛的地点,他都差点搞错了。
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他心里还真打怵。
好在最后还是找着了,李鸿达叹息着:“幸好有那封信!不然我怕是压根就进不去!”
他在门口,可见着了好几个想进去,却没有机会的。
陆怀安哦了一声,笑着看他一眼:“怎么样,比赛还顺利么?你不是说拿了奖?有没有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