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到最后,她反倒打了退堂鼓,因为看了这些人,再看穆十四娘,在她看来,无一人能匹配得上。
用句俗话说,鲜花插在那什么上,最为恰当。
穆十四娘见她在那里唉声叹气,又不明白为何,用眼神问宫女,却无一人给她回应,纷纷回避着她的眼神,“公主爱才,不如让他们再多作些诗,说不定会有中意的。”
芜阳公主不好说明,只得讪讪说道:“可惜了我的梅花。”
穆十四娘没忍住笑,却不好多说。
“芜阳,你急不可待赶我走,就为了偷看隔壁的那些人?”三皇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将众人都惊吓住了,笑得正开心的穆十四娘极为难堪,只得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尴尬。
三皇子的眼神依旧在她的背影上流连,心中有却有把柄一般的窃喜,装得那样冷淡,却被我抓了个现形。
“三皇兄,你太过份了。”芜阳公主无言以对,只得使出常用的招术,先发制人。
“别看了,不是我自夸,隔壁的,无一人比得过我。”三皇子目的十分明确,言简意赅,不管她们在此是何用意,都应当让她们明白,自己才是人中龙凤。
芜阳公主终于有了借口,“我们不过是品评一下他们的诗作,觉得好笑而已。”
“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懂诗文?”三皇子虽然是夸赞她们两人,眼神中的惊喜却是对穆十四娘的。懂诗文的美人,比懂歌舞的美人更加难得,看来今日他误打误撞,真是来对了。
“不会作诗,难道还不会看诗?”芜阳公主一脸不耐,“这里实在太冷,穆姑娘我们走。”
三皇子却拦住了去路,“我又不是洪水猛兽,穆姑娘也算是亲戚了,闲谈两句,又有何妨?你这样避之不及,岂不让穆姑娘误会?”
芜阳公主却挑了眉看他,“三皇兄,穆姑娘是十五郎亲姐,如今就算是我的亲姐,你若不尊重她,便是不尊重我。”
“就知道,是刚才那酒醉之人坏了事。”三皇子整理了衣衫,恭敬地朝着穆十四娘拱手行了一礼,“穆姑娘,元瓘在此陪罪。”
一直背着他的穆十四娘赶紧侧身避过。
“元瓘一直仰慕穆教习的才学,从不曾因坊间的流言有过半分轻视。今日得见姑娘,倾慕还来不及,怎会心生唐突之心。姑娘与穆教习一母同胞,自然白玉无暇,不会受半分污损。”三皇子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词不达意。
穆十四娘虽然侧身而立,却依旧不言不语。三皇子虽然是芜阳公主的胞兄,可她既不求名更不求利,从不曾想过要借着芜阳公主高攀什么,就这样被人轻看,她为何要轻易原谅。
“三皇兄,莫要越描越黑了,话不是你说的,穆姑娘自然不能怪你。”芜阳终于想到了说辞,“可是你再说下去,连我都要误会,是不是你平时说过,所以他们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三皇子苦笑着指了指她,“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何苦这样栽赃于我?”
“既然不是,今日也不是什么正经日子,大家就当从没见过。”芜阳公主偏头要胁着他,“这样,穆姑娘大人有大量,才会当什么都没听到。”
三皇子无奈,眼见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穆十四娘的回应,决定暂时作罢,以图他日,“如此最好,两位就当我们从未见过,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元瓘感激不尽。”
芜阳公主这才罢休,“穆姑娘,你说如何?”
穆十四娘依旧不曾言语,只冷清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