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瑯却冷声说道:“还有脸喝茶?爷还未踏上江宁府就被人抢了劫,将我一顿好吓。”满脸的不忿,十足的盛气公子。
盛掌柜眼皮一跳,紧张地问道:“家主,可是走的官道?”
洛玉瑯心情极差地摇摇头。
“这就是了,江宁府陆路无妨,只有水路常有水盗出没,家主气度非凡,想必是入了他们的眼,才会受惊。”盛掌柜的解释并未让洛玉瑯释怀,轻轻将一挥,很快有护卫抬了麻袋进来,扔到地上时,麻袋居然蠕动了一下。
盛掌柜的脸色明显变了,洛玉瑯没给他多少反应的时间,“他们重,只剩了这一个活口,我在江宁府没有落脚的地方,索性带来这里,等爷得空了,好好审审他。”
说完,似仍不解气,重重将茶盏放下,声响让注意力都在麻袋之中的盛掌柜他们回过神来,“家主,是要好好审审。”
洛玉瑯冷哼了一声,“爷长这么大,所有打爷主意的,都已经变成白骨了。听好了,等下将人吊在庭院里,问他问题,只要不答,就切他一块肉。”
“家主,这事不必劳动您,尽管交给我等,必然问出他的老巢,为家主出气。”盛掌柜迎和着洛玉瑯,态度恭敬,眼神却有些闪烁。
洛玉瑯突然拄拐起身,明显有些不良于行,走近麻袋,用那条好腿狠狠一脚,麻袋被踢飞至数尺外,他身形明显一晃,盛掌柜赶紧上前扶住了他,洛玉瑯似乎被他的好意暖了心,虽然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和气地对盛掌柜说道:“那就有劳盛掌柜为我解忧了。”说完还冷冷扫过青蓿他们,分明是对他们保护不力的埋怨。
盛掌柜如获至宝,吩咐道:“来人,依家主令行事。”
因为洛玉瑯有意将身体靠在他身上,扶着洛玉瑯重新落座之后,盛掌柜更加恭敬,但眼神中狐疑不再。
洛玉瑯冷冷看着盛掌柜招呼来的人将麻袋中的人拖出来,而后回报,“掌柜的,人已经死了。”
“怎么如此不经事,装进去的时候明显还会喘气的。”洛玉瑯似乎越发愤怒,看向护卫的眼光十分狠厉。
盛掌柜自然当起了和事佬,“家主,这样的草寇如何受得起家主神勇的一脚,自然气绝。”
洛玉瑯这才尴尬地重新端起茶盏,气恼地拨弄着盏中的茶叶,最后烦燥地将茶盏重重放下。“真是晦气。”
穆十四娘看他如此卖力的自毁着形象,必然是想在盛掌柜那里得到个纨绔的印象。不过,她在后面冷眼旁观,确实效果显著,那几个老油条明显上了当。
“家主莫气,既然他们小命都丢在家主中,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家主旅途劳顿,不如先在江宁府歇息几日,消消气,再去东周不迟。”
洛玉瑯毫不掩饰地揉着伤腿,似乎刚才那一脚影响颇深,“也好,就依盛掌柜所言。”
就在盛掌柜他们以为事情揭过时,洛玉瑯又开始发号施令,“给你们三日的时间,将盗匪的老巢寻到,爷要为江宁爷的百姓做件好事,灭了他们。”
有护卫上前领命,“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