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阳公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径直下了马车,走在后面的穆十四娘,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冷不丁,手突然被他抓住。
穆十四娘惊慌地看向他,只见他无声地说了句,“想我吗?”
穆十四娘更加慌张,挣脱着,脸红得异常。
洛玉瑯很快松了手,坐在那里,眼望着她如逃似的背影,笑得更加得意。
第二日,果然派人送了东西来,两份贴子,写明了所送之人与所送之物。
芜阳公主想到昨日他曾说过,也没在意,将穆十四娘那份直接派人送到了她所住的院子。
穆十四娘拿起礼单的贴子,上面写的都是些小娘子所用之物,有布料,有首饰,更有脂粉。
打开一看,居然货不对板,是一套冬日所穿的裙衫,和一整套相配的首饰,还有他常穿的布料,里面附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前次你忘了,只绣了外衫。后面写着自己的要求:内衫和袜子。
穆十四娘恨恨将贴子扔在桌上,自言自语道:“我还未嫁你呢,就这样使唤我。”说完又觉得羞涩,四下张望,好在屋内外都无人。
报怨归报怨,毕竟知道他的脾性和习惯,晚间躲在床上,点了灯油,先裁剪了,再一针一线地为他缝制着内衫,余出来的布料又为他缝成了袜子。
没几日,芜阳公主在寻她喝茶的时候,悄悄说道:“你猜洛玉瑯是如何为你出气的?”
穆十四娘摇头,洛玉瑯倒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芜阳公主也毫不客气地描述过,可都是只说名号和他如何的威风,至于为何会得来这样的名声倒是从未听过。
芜阳公主猜她也不知道,“那人突然失了明不说,还哑了。”
穆十四娘明白这是洛玉瑯惩戒那人妄看妄言,可光天化日之下,出了这样的事,别人能不报官吗?
“原本以为他当了家主,会成熟些。没承想,他还是那样,指哪打哪。”芜阳公主感叹。
穆十四娘见她也是如此,根本不将律法放在眼里,心里有些堵得慌,“有后患吗?”
芜阳公主轻笑,“不会寻到我们身上。”说完觉得可能没解释到位,又添了句,“也不会寻到他身上。”
穆十四娘虽然也经历过险恶,但因她伤人,却是头一遭,“希望只是暂时如此。”
“你真是心善,那些人行事时,可不曾为你想过半分。”芜阳公主之所以跟洛玉瑯有交情,正是因为她的性情与洛玉瑯极为相似,洛玉瑯以往所做的那些事,她都是认可的。
“我知道,可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穆十四娘闷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