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郎诧异地看着芜阳公主,怕他误会,芜阳公主赶紧解释:“前次帮了他,看来是送谢礼来了。”
穆十四娘想起自己为他绣的东西,不知为何竟不想看到他,于是跟十五郎和芜阳公主说道:“我先回避吧。”
芜阳公主拦道:“怕什么,且看看,他又有什么好东西送来?”
又跟十五郎说道:“正好十五郎也在,好好说说他,免得他总是这样任意妄为。”
十五郎一脸糊涂,“洛年兄不像是任意妄为之人吧?”
芜阳公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求救似地看着穆十四娘。
穆十四娘无奈只得说道:“明明腿上有伤,还强行骑马,不是任意妄为是什么?”
说话间,外面已经有了洛玉瑯的动静,这次倒是没有逞强,任由人将他连人带轮椅抬了进来,“既然大家都是席地而坐,我也不能例外,将我扶过去。”
因为芜阳公主为了亲近十五郎,早坐到了他的身旁,穆十四娘身边就留下了一个空置的位子,洛玉瑯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还极有礼仪地朝着穆十四娘善意地笑了笑。
弄得穆十四娘只得轻笑着回礼,一抬头就看到他眼神中的狡黠,“望仕,前次得芜阳相助,更扰了穆姑娘的清静,才让我不至狼狈,第二日草草送了些回礼,总觉得不够诚意,今日得了些好獐子肉,极为难得,本想着到了,再让芜阳去请你,不承想,运气竟这样的好。”
十五郎摇头,“洛年兄如此老道之人,怎变得轻率了,腿伤未愈,怎能骑马?现在可好些了?”
洛玉瑯虽盘腿而坐,却顺势轻揉着左腿,“自那日后,倒是不再骑马,先前在外面还有些不适,可一进来,这里温暖如春,满室馨香,就不觉得了。”
芜阳公主问他,“你打算如何操持这獐子肉?”
“就说芜阳是好吃之人,果然不错。”洛玉瑯先看了看十五郎,又借机看了看穆十四娘,“不知两位可也是同道中人?”
芜阳公主替他们答道:“自然。”
洛玉瑯爽朗地笑着,“来时就腌上了,我准备炙着吃,他们已在外面准备了,好了就会送进来。”望着十五郎,“望仕,她们女眷不饮酒,不如我俩小酌如何?”
虽说暖阁的大门紧闭,可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到外面肉在铁板上油滋滋的声音,闻音知味,芜阳公主立刻觉得自己闻到了炙肉的香味。
正值半个下午,哪里抵挡得住,“好了没?”她是率性而为,却因此得到了十五郎的关注。
觉得生生被洛玉瑯坏了形象,就开始对着他发泄自己的不满,“洛家主,你隔三差五朝我这里跑,到底意欲何为?”
被说中心事的洛玉瑯倒没什么反应,无辜中枪的穆十四娘直接低下了头,余光一直留意她的洛玉瑯,轻咳了一声,“我心向明月,纯粹而皎洁,过府拜访,却是头次,芜阳,你记错了吧?”
芜阳公主一想,确实如此,其他时候都是在外面遇见的,可她岂是轻易认输之人,“我认识你十数年,以往怎么不见你如此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