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洛玉瑯强忍着身体内的翻腾,不想穆十四娘因此更加忧心。
“大师那里?”穆十四娘欲言又止,洛玉瑯抬眼望着经幡,“既然我们寻不到出路,不如另寻蹊径。”
穆十四娘陪着他一路来到方丈的禅房外,担忧地看着洛玉瑯脚步坚定的走了进去。
等到夜幕遮盖大地,各处亮起了灯油,禅房的门才‘吱呀’一声打开,洛玉瑯走出来,见她还在原地等着,快走了两步,迎上她,“怎么不听话,不是说要你在厢房里等吗?”
“如何了?”穆十四娘只想知道结果。
洛玉瑯并未急着回答,才是牵着她慢慢朝着厢房走去。
等关了院门,才轻声说道:“我想我多少明白了。”
明白就是明白,添个多少做什么?穆十四娘不太理解。
“玄诚道人,佛道双修。”洛玉瑯说到这,看着穆十四娘的反应。
发现她仍是一脸茫然,思量着怎样的说辞她能明白得更快些,“所以,《金刚经》让他惧怕。可是,正因为他沾染过佛性,要想除根,恐怕很难。”
“大师说的?”穆十四娘问道。
洛玉瑯摇头,“我只说自己旧疾发作,借口问了玄诚道人的事。”
穆十四娘立刻追问,“大师,原本找你所谓何事?”
“他以为是玄诚道人用了旁门左道医治我,才会让我如此异常。”洛玉瑯说完,穆十四娘又问,“那他可有更好的办法?”
“大师介绍了烟霞寺的弘阳真人。”穆十四娘听了,“道人?!”
洛玉瑯明白她的意思,失笑道:“是啊,求了佛祖,求道祖。端看谁能救我于水火了。”
穆十四娘倒没含糊,“那趁着都在城外,我们连夜就去吧。”
洛玉瑯挑眉看她,“病急也不至于如此乱投医。”
见她一脸忧色,“我尚且能稳得住。”
半夜时分,卧于软榻上的洛玉瑯突然起身,漆黑中眼睛竟然变成了金黄,“你不怕会被人见财起意,杀你肉身,夺取灵珠?”声音冰凉。
“你怕了?”洛玉瑯出声询问。
“我最后还可自爆,至于你么?可要想清楚了。”金黄色的眼眸转向在对面床上熟睡的穆十四娘,“你没了,她会如何?”
“那你自己想办法离开。”洛玉瑯抛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当血契是白签的?”金黄色眼眸闪着寒光。
“是你先毁约的。”洛玉瑯回应。
“其实我们,”金黄色眼眸还未说完,就被洛玉瑯打断,“休想。”
“死脑筋。”金黄色眼眸还想游说,洛玉瑯已经低声念起《金刚经》,直到将他逼退了,才抹去脸上的汗滴,望着床上安睡的穆十四娘发呆。
它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道人,见了自己,焉知不会杀人取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