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常年不出院子的吗?”洛玉瑯偏头看她,自从出了月子,她不但外形变成妇人模样,如今看来,连心性都变了。
“我不能出院子,难道不兴旁人来串门,厨房砖都是镂空的,隔壁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些,这边清清楚楚。”穆十四娘坦然地解释给他听。
洛玉瑯长舒了一口气,本想开两句玩笑,立马发现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自讨没趣。
“青荷对青蓿一往情深,恐怕不会想做。”洛玉瑯知道勉强不了她,只得寻了青荷做借口,他细心呵护多年的漫游,可不能因此变个恶毒的妇人。
“你们就是掐准了她的性子,才一味地任人欺辱她。”穆十四娘怒气仍旧难消。
洛玉瑯不敢替自己辩解,自己并不是帮凶。
“我也算是略通医道,哪天有机会,我替她诊脉,看是否真的无药可医。”这句话的效果直接抵消了前面的长篇大论,穆十四娘欣喜地看着他,“真的?”
洛玉瑯看着这个翻脸如翻书的漫游,老实地点了头。
她想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青荷,“她如今约我都偷偷摸摸,今天才出来过,又不知如何约她,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去找青蓿。”洛玉瑯扯了她归座,“就说你看青荷气色不佳,非逼着我这半桶水去替她诊脉,我不敢不从。”
“明明是你自荐的。”穆十四娘又嘟起了嘴,洛玉瑯轻点着她的唇,“有时候,嘉承的小动作像极了你。”
“说正事呢。”穆十四娘摇着头,想避开他的手。
洛玉瑯抿了下唇,时机不对,可是,真想亲一下啊。
“我们不在局中,仗义出手没错,但也要讲究方法,若方式不对,可能会适得其反。”洛玉瑯话说得老道,穆十四娘果然沉默了下来。
“我答应你,如果有办法,一定尽力而为。”洛玉瑯轻哄着她,按老话说,她这种状态还要保持个一年半载,自己且得忍着呢。
穆十四娘又趴回了他的胸前,“漫乐,我是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洛玉瑯见她开始自我反省,抿了嘴偷笑,“你跟着我,也受了不少的苦。”
“可你从未委屈过我。”这是句重复的话,但他乐意一听再听。
“虽不是我直接给的委屈,但也多是因我而生的。”洛玉瑯的轻言细语,十分具有感染力。
穆十四娘直接吻上了他,对于这个天大的奖赏,洛玉瑯心里乐不可支,轻拥了她,给她助力,好让她继续热情地感染着自己。
等她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洛玉瑯双眼早已迷离,“漫游,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也是。”这样的情话,洛玉瑯是极难听到的。“漫游。”
一声呢喃之后,这回换他主动。
两个人皆有些忘情,隔壁一声响亮的哭泣声,哪像是哭声,分明是用哭声来表达着质问。
洛玉瑯和穆十四娘同时轻笑出声,“这小子,我可不曾听说过,我幼时有这份胆量。”洛玉瑯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