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我是进过拘留所。拘留所和监狱完全不是两码事,监狱比拘留所严格很多。
当我和陈树见到周教授时,他依旧戴着那老式眼镜,相比第一次见到周教授,好像直接成为一个患有老人痴呆症的老头,双手被手铐烤着,双脚则是有铁球吊着,穿着一身犯人服饰,在这个监听室内,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上级知道我和陈树的需要,把这间审问室让给我们问话。
当然,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这个审问室角落都安装摄像头和监听器。听警察说,周教授对自己的盗墓行为已经承认,不过心理医生却说周教授还有话没有说出来,估计是等到我们来才肯说吧。
“吸烟不?”我把一包软白沙丢在桌面上。
周教授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嗜睡的样子。他拿起桌子上的烟,叼在嘴里,我打燃打火机,帮他点燃嘴里的烟。周教授猛的深呼吸一口,摇头叹息道:“劳碌了大半辈子,呵!想不到最后还是进了监狱!”
“周教授,麻烦您告诉我们,那座古墓所有的事情好吗?”陈树问道。
“您?”周教授苦笑一声,说道:“我值得你去尊重,称呼一个‘您’字?”
“那啥,周教授。”我打断他们两个的话,说道:“我呢,精通山医命相卜,看面相这玩意儿我还是懂一点的,看面相好比现代的心理学,我从你的面相,你的各种举动来看,你本身的意愿,并不是要盗墓寻找长生不老之术。”
“说是这样说,可是我还是经不住诱惑,走上这条路。”周教授吐出一口浓烟,然后抬起头,看着浓烟飘走的方向,说道:“小时候,我出生在一个倒斗世家。”
“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出生时,就是一个富二代。发丘中郎将后裔,家族世世代代以倒斗为生。小时候,家里经常藏有陶罐铜器古董玩意儿,可是我对那些并不在乎,我压根就不敢兴趣。”
“我出生的时候,恰好赶上了文革时期,家里只是倒斗的而是不是有关于道教,拿出点钱来,分配给***,队长组长之类的,我们家就平安无事。”
“当然,家里人也不希望我不如他们的后尘。倒斗,是不可能一辈子倒斗的。墓里各种晦气的家伙,惹上身,轻则风寒感冒,重则死全家。这点有很多的倒斗门派都有经历过,那一年,我爷爷和我父亲亡在墓中遇见粽子,没能走出来。”
“各种打击,让我母亲的身子劳累过度,两个月后,我母亲也去世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当时我刚刚成年,那时候,我进入北漂的生活。家族常年倒斗,留下来的钱,足矣让我在北京买下一间大房子和一辆小车,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土豪。”
“有这些钱,我也不可能继续败光。后来很意外的选了考古这门专业,渐渐的静修,成为一名博士。家族里倒头,接触过不少墓,我也看过我父亲记载的倒斗笔记,所以对于这类东西很容易学会。”
“三年前吧,我被聘请到广东一所一本大学做演讲。就是三年前,我收了欣然,小树和阿强三个学生。欣然和小树安安分分的,可是阿强开门见山说,他祖上也是倒斗的,一枚摸金符亮出来呈现在我的眼前,并且跟我说,要一起寻找长生不老之术。”
“当时我心里想的是,这位学生看电影看多了,哪来的长生不老之术。后来阿强把他祖上的一张图给我,我看不懂里面的文字,奇怪的符号有点像是搬山道人所写的,为什么会在摸金校尉后裔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