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狰轻柔的顺着獾哥的毛,说道:“实际上,即使是定下来的兽态也可以通过诱导改变。”
獾哥睁着圆溜黑亮的小眼睛,满是懵懂。
楚狰轻笑,此刻变得像个正常人,格外好看。他向獾哥科普,在说到某些事时,语气变冷了几分。不仔细听察觉不出来。
“狂兽兽态化,一般来说,兽形是最开始觉醒时的模样,稳定下来之后不会改变。但是基因进化本来就具有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如果通过非正常手段刺激基因进化,诱导其朝着其他方向进化不无可能。”
獾哥严肃着小毛脸蛋,说道:“稳定下来的兽形,基因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微乎其微。虽然的确能够通过非正常手段刺激,但是条件一定很困难。”
他的确不知道狂兽进化过程的机密,但他知道个体形态稳定下来之后再想通过基因进化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加以影响的可能性很低,假如用概率来描述,大概也就百万分之一。
而如果必须一定要使用非正常手段刺激基因进化,那么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生命基因本来就是奥秘,甚至于亿万年来都被星系列为神学范畴——并非迷信而将神学凌驾于科学之上,而是如今星系将更为高等的生命体视为神学,一个神秘的堪堪在门口徘徊的高等领域。
事实上,疯狂的科学家将四重领域即更为高等的生命体视之为脱离了无用笨重**的新形态生命,即基因的无形态存在。
基因怎么可能脱离了**而存在呢?只有**的存在才能赋予基因真正的生命,让它得以存在,否则单凭那一条不到两千亿分之一重的超薄带子,怎么可能支撑得起生命个体的存在?
又是基因阴谋论,永恒基因那些可笑荒谬的言论——来自于嘲笑疯狂科学家那些疯狂的猜想的星系居民们。
真理上的妄想,星系居民对这个理论的最终结论。
疯狂的科学家妄想生命最高等形态是基因,基因永远不会老去也不会死去。生命个体是基因的容器载体,通过影响生命产生**,进行个体繁殖行为以及爱护子女情结保护幼崽。生命繁殖的过程将基因复制延续下去,而个体爱护子女保护幼崽的行为则确保了复制基因继续生存。
如此延续,基因永恒存在,个体生命不过是容器。
三重星系的高智慧生命当然是嘲笑这个结论并视之为妄想,他们从内心深处不信任这个结论。
因为实在太可笑了,夸大了那只能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基因,却将真正存在的个体生命贬斥成为冰冷的容器。
谁能承认呢?尤其是高智慧生命,承认了那个妄想就等于否认了自己的价值。
但是生命和物种进化体系无法支撑狂兽人出现的新生命形态理论,因而出现了基因与生命个体共存的新理论。
即基因离不开生命个体,生命个体也离不开基因。基因进化则生命个体进化,生命消亡而基因也步入消亡。这似乎和科技萌芽时代的生命物种进化理论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将基因的地位提高了而已。
楚狰:“嗯。所以星际狂人就是这么出现的。”
獾哥咬尾巴的动作一顿,认真听讲。
楚狰见状,修长的手指勾勾小奶獾下巴。
小奶獾不耐烦的用爪子推开,凶残的咬了几口。这娘里娘气的蛇精病,烦死獾了。
楚狰逗獾哥,心里乐。边笑边说道:“虽然星系很多人不相信那套理论,可是有人信。不只是信,还狂热的信仰,奉之为圭皋。试图将低等的生命个体全都转为最高等基因形态,为此疯狂的捕猎狂兽人进行试验。最终造出不人不鬼的怪物……大半的实验都失败了,星际狂人原本只是进化失败的可怜人,后来就成了实验的失败品,堕落成为亡命徒。”
獾哥对星际狂人倒是了解,毕竟那是在星系居民口耳相传的犯罪分子。
星际狂人原本只是进化失败的狂兽人,无法控制兽性维持人性,会狂躁化以及伤害他人。甚至会捕食高等智慧碳基生物,成为彻头彻尾的低等凶残野兽。
但并非无法救治,只要及时送往医院治疗,兽性是可以控制的。只是星际狂人出院后必须生活在监视下,自由受到限制。
五十年前星际狂人在全星系发生组织暴动,造成了首星以及各个区主星巨大的损失和人员伤亡。并在之后流亡星际,自封星际海盗,时不时发生恐怖|袭击。
自此以后,星际狂人成为流亡之徒。军人见之,格杀勿论。
楚狰:“小宝贝同情星际狂人?”
獾哥当然不:“诚然他们很可怜,但不能作为脱罪的理由。”
假如看过星际狂人犯罪的案件,就绝对不会同情他们。因为那是一群冷血残酷的疯子,以喝人血为生。
獾哥的兽性固然存在,性格凶残,喜爱战斗,却不会践踏生命,以残杀为乐。更何况,身为叶弥欢的记忆也影响着他,成长为一名既凶残好斗勇而无畏又遵纪守法热爱生命、三观正直的星际三好青年。
楚狰低笑,心中对是非分明得近乎冷漠的小宝贝喜爱非常。要知道,作为一把刀,还有着神经质兼顾冷漠的坚守法律的固执。
因而,他对獾哥的态度非常赞同。于是,楚狰抓起獾哥的爪子,在上面落下轻吻。抬头,虔诚而温柔。
獾哥愣住,缩回爪子:“你尾巴那么多,嘬自己的。”
楚狰:玛德智障!
作者有话要说:楚狰:不应该呀,不应该的。我是严格按照霸总守则,不应该的。正常情况下,小宝贝不是羞红脸蛋,嘤咛一声投入我的怀抱吗?再不济恼羞成怒,揍一顿也好……不应该,不应该。
獾哥:獾哥还是只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