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之前段雪遭到袭击,她的行踪是张永兵暴露出去的,我猜测原因可能是段雪暗中试探段成月被张永兵发现,张永兵企图将所有的事推卸到段成月身上,段雪是在调查段成月之后出事的,如果她出事,那肯定和段成月脱不开干系。”
萧遥都忍不住直呼好家伙,从前看张永兵老老实实和事佬的作风,虽然知道他有些心眼儿,但也没想到人狠到这种地步。
沈桐缓缓摇头,仿佛听了一场大戏一般:“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像我家那几个,叫的欢快的沈明嘉现在都还没放出来呢。”
萧遥挠挠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少夫人是在夸张永兵还是在损他,他期待道:“少夫人,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然是那天段家家宴呀。”沈桐有些诧异,“难道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萧遥:“哪里不对?”他绞尽脑汁回忆,那天段成月还差点和张永兵杠上,段成月怼沈桐,张永兵当和事佬,哪里有问题,他实在不知道。
面对沈桐仿佛考试抽查一样的眼神,他哭丧着一张脸:“少夫人我错了,我不但要补习营销学,我还要补习心理学。”
沈桐一脸孺子可教,她打了个响指,然后指向对面柜子,那里是放一些不重要东西的地方,示意萧遥去打开:“那里有一只表,对蓝色盒子那只,你把它拿过来。”
萧遥依言在一堆杂物里把它找出来,这只表就是那天张永兵送给沈桐的,不过以他老大的醋劲,沈桐拿到表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没收,并且被拆卸,当天晚上,萧助理连夜订了一批12支不重样的手表亲自送到段家,这是段总不出声的较劲。
“这是表有什么不对吗?”萧遥翻来覆去,确认这是一只已经被拆卸的停下了表。
沈桐无奈道:“这是表的编号来自m国某地,是在那里的一个百货公司购买的,然后后面的数字可以查购买记录,在去年的10月,可是去年10月份那会儿,张永兵并没有安排人去m国,购买这只表的人是段成月的秘书,但是这只表就通过张永兵的手送给了我,所以你还没明白吗?”
萧遥:“……”怎么会有人收到一份礼物都要去抽丝剥茧呢?他以为他们家老大把这个表拆了查看里面是否有监听设备就已经很警惕了,没想到沈小姐一山更比一山高,竟然顺藤摸瓜到这种地步。
“那有没有可能是段成月的秘书被张永兵买通了?”萧遥试探着发散思维。
“萧助理学聪明了啊,孺子可教。”沈桐当然不是真的在说萧遥不聪明,如果萧遥真的太愚钝,就不会坐上秘书团首位。
萧遥由衷感慨:“少夫人说的对,还是我太老实了。”
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是直接带人抄了他们的老巢吗?”
“萧遥啊,我刚夸了你一句,你怎么又傻了?”沈桐匪夷所思,“当然是赶紧找人去卖古董啊,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古董大户,丝绸大户,以及一些打擦边球的,随便找几个,去找他们销货。”
“那然后呢?”萧遥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沈桐的思路。
沈桐淡然一笑:“然后你就可以报警了。”
“可是他们未必会到现场啊。”萧遥心想,无论是段成月还是张永兵手底下有那么多可用之人,销货的地方又不是一处,未必会亲自到场给他们抓住的机会。
“你难道想把段氏集团的张总和段成月先生当场给抓了?看不出来你胃口还挺大的呀。”沈桐啧啧称奇,她这么一通下去萧遥是彻底被她搞蒙了。
彻底糊涂的萧遥可怜兮兮:“少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打断您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