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纷纷点头，人群散去，只有林尧留了下来。

沈季柏抬头询问：“你还有事？”

先前沈桐走了之后，沈季柏发现了林尧的卓越天分，不顾其他人的阻拦，让其成为自己的助手。

所以林尧有破格参加会议的资格，他神色露出几分纠结：“沈教授，是不是除了phoneix先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了？找到phoneix十分关键？”

“没错。”沈季柏淡淡点头，他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尧咬咬牙道：“先前我的老师对phoneix先生调查了许久，爆炸发生之前，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得到了一份phoneix先生的联系方式，只不过后来没来得及用出去。”

沈季柏眼底闪过一道亮光：“消息可靠吗？”

“不知道，还没有联系过，如果联系方式有错误，沈教授，希望你不要责怪我。”

看得出来，林尧有傅渊做老师，他的前途几乎被毁了一半，待在实验室里，唯一能保全自己的办法就是谨小慎微不要出头，现在为了联系phoneix，他不得不站出来。

沈季柏嘴角略过笑意：“很好，把联系方式给我，我会去试着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如果可以，记你一次大功。”

林尧笑着点头，他正准备出去，沈季柏忽然拦住：“林尧。”

“怎么了，沈教授？”

“傅渊是傅渊，你是你，从今以后，你不必如此谨小慎微，实验室里不是不能容下人，你明白吗？你越是让着他们，他们越是没完没了。”沈季柏淡定道，甚至怂恿，“如果哪一天你忍不住了，被欺负的太狠打起来了，我只会站在你这边。”

沈季柏的意思很明确，人心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你越是忍让，只会让他们觉得你欠他们的。

林尧深深吐出一口气，对着沈季柏鞠了一躬：“谢谢你沈教授，我知道了。”

这个晚上，去机场的路上，沈桐心血来潮登陆了phoneix的账号，想要看看自己的这几个马甲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段承乾忽然开口：“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彼时，沈桐刚刚打开手机，窗外灯光闪烁，一片灯红酒绿的景象，沈桐一边处理快要卡死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回答：“谁呀？”

“沈季柏实验遇到一些问题，托我找一个人来帮忙。”段承乾微笑起来，“我忽然想起来，找人最擅长的不是你们月影机构吗？”

沈桐嘴角抽动，“不会吧，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儿啊。”那时候唐慧如失踪，段承乾找到了月影结构，结果唐慧如就藏在学校，她就故意各种造作隐藏消息，最后被段承乾一通黑，差点名声扫地。

段承乾不置可否，眼底闪着笑意，“S小姐，我是在给你一个赚外快的机会。”

“长安君，那我可得加价了。”沈桐忍笑笑意回复，她清了清嗓子，“不跟你闹了，要找谁？我去看看。”

段承乾一字一顿：“生物界大拿，几年前的天才，你身边还有他的书。”

沈桐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段承乾淡然道：“就是你想的那一个，phoneix。”

“噗!”沈桐差点被呛到，她连忙将水瓶子拿远一点，从车上拿出纸巾，擦着不小心泼出来的水，“你说谁，你再说一次。”

“phoneix。”段承乾淡然道，“沈季柏说他已经找到这个人的联系方式，为了安全起见，你能不能找到他的地理位置，到时如果电话不行，就亲自上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