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轻一重的敲门声缓缓传来,打断了段承乾的胡思乱想,他冷淡的走到门边,打开,顺势就想关上,但是赵廓的速度更快,并且更不要脸,一瓶波尔多酒庄的红酒卡在门缝,赵廓笑容从容不迫:“长安君,不如我们好好聊聊。”
长安君眉眼冷淡:“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长安君如果这么说,那我可要伤心死了,我那艘船虽然算不得名贵,也是花了钱的,就这么在海上被烧了,我心疼着呢。”赵廓说的真真假假,“为了赔罪,我还给长安君带来了上好的伤药。”
“什么伤药?”长安君眉眼间闪过锐利之色,赵廓立刻改口,“不不不,其实是为了今晚拍卖的事。”他神色恳切,长安君终于高抬贵手,给他让开了一条缝,赵廓带着笑意走进来,反客为主打量起房间的布局,“长安君来的时候什么私人物品都不带过来吗?看着空荡荡的。”他步履闲适的准备拉开阳台的门。
长安君冷淡开口:“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说完立刻消失。”
赵廓手指顿了顿,旋即笑着转过身,坐到桌边,非常自来熟的拿了两个杯子,将带来的红酒倒满:“其实我就是想说,我看这场拍卖会,长安君一件东西都没拿下,是不是什么都没看上?”
“关你什么事。”长安君冷漠蹙眉,显然对赵廓的行为嗤之以鼻。
赵廓笑容不改,“实不相瞒,今晚的拍卖会当中,e组织的某样东西我很想要,所以特意和长安君来通个气,避免撞上。”
长安君嘴角扯出一抹笑来,他伸手端起杯子,赵廓眼尖的注意到,他用的是左手,右手一直垂在身边没有动弹:“原本没什么想要的,现在有了。”
赵廓不动声色,甚至有些无辜:“我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不如这样,长安君让我这一次,如果接下来有什么你想要的,我一定帮忙。”
那杯酒没有入口,长安君冷淡的指了指门口的位置,赵廓送花间,无奈叹息:“好吧,希望你只是说说而已。”
他站起身,脚下忽然大滑,半瓶子酒对着段承乾的右手边倾泻而来,那件衣服即将报废!
一只手忽然将其接住,长安君神色冷淡:“管好你的东西,也管好你的手。”
“我知道。告辞。”他不懂神色笑了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拿着酒瓶刚准备出门,忽然顿住:“伤药放在桌子上了,长安君慢用。”
他微笑着带上门离开,走廊上,他脸色瞬间阴沉,长安君知道了他的目的,计划必须提前!
“啪!”那瓶药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直接落尽垃圾桶。
晚上八点,拍卖会在此进行。
这一晚上,在第一晚上保持观望态度的人都开始下手了,一夜之间流通的资金足以是任何一家大公司一年的收入,那个一直空出来的位置终于也有了一个人落座,一个高个子男人,眉眼间满是阴霾,仿佛是来自阴沟里的生物一般,看着每个人的目光都写满了不好惹。
沈桐不着痕迹的扫了几眼,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
台下,今日登场的是带着老虎面具的旗袍美人,她声音温柔小意:“下一件珍品,和其他的不同,这一件明码价:e组织的一个承诺,交换物:南美的a植株完全体,有意者可竞价!”
话一出口,全场陷入死寂,a植株还好说,不管什么植物,只要想办法混进南美的原始丛林,把东西弄出来,再想办法从海关混出去,只要能苟且离开mi国境内,一切都迎刃而解,更何况,那可是e组织的一个承诺啊,这分量重的,谁不心动?
但是完全体这三个字,成功让现场陷入沉默。
终于,田蜜矫揉造作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她妖娆道:“这个植株长什么样儿,完全体又是什么意思?开过花的开始结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