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长安君与我带来的人真的是相谈甚欢啊。”此时,走廊已经空无一人,一个小时前还热热闹闹的宴厅,除了顶上一盏巨大的吊灯散发着光,既然有些死寂的空沉。
赵廓端着一杯红酒,衣衫半敞着,露出胸肌来,以及一道从喉咙划到胸口的血痕,加上他那风流不羁的姿态,不难想到发生了什么。
长安君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结束了?”短短三个字,竟然有种莫名的嘲讽。
赵廓嘴角僵硬,他缓了缓:“只是与田小姐聊了几句,我为了沈桐守身如玉,自然不会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长安君,你这样背着段承乾和沈桐不清不楚,就不怕关系破裂吗?据我所知,段承乾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你觉得我会怕吗?”长安君冷笑一声,态度极为嚣张,显然已经承认他对沈桐有别的想法。
赵廓眼神微变,他依旧带着取笑的味道:“哪怕沈小姐已经不是完璧?”
一瞬间,长安君眼底杀意毕露,不是针对沈桐,而是针对赵廓而来。
赵廓笑容无法保持,他感受到这个巨大的压力,勉强淡然道:“和你一样,我也对她有着莫大的兴趣,不过被段承乾捷足先登,我听说你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他倒了两杯酒,拿着一杯摇摇晃晃走向长安君,示意长安君接过:“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也和长安君交个朋友。”拉拢的意味不言而喻。
长安君接过那个杯子,反手倒扣在桌面上,“你还不配。”他没有理会赵廓,径直离开。
身后,赵廓照着长安君方才把杯子弄倒的姿势,反复比划,半晌,他摇摇头:“不是一个人。”
翌日清晨,沈桐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顾飞戴着渔夫帽,身后举着鱼竿,手里拎着小马扎兴致勃勃:“钓鱼去不去?”
“我对钓鱼不感兴趣。”沈桐勉强给他开门,额角青筋直跳,显然对顾飞轻松的姿态感到忍无可忍。
顾飞笑了笑:“天塌下来有赵总顶着,咱俩算什么?况且又不是就我们俩,还有月影机构的话事人,e组织的云舟子,长安的一个小哥,不是长安君,我刚看到他们都在海边,总之很热闹,走起走起。”
沈桐眼底闪过思索,最终关上门去换了一件衣服,跟着顾飞离开。
拍卖会在今晚8点准时举行,由于昨晚的风暴,时间延长,这些组织里面的人物也开始在岛上尽情享乐。游泳池里戏水里男男女女,海岸边的垂钓者,还有不远处的冲浪者,真的像是一次大型旅游团集体活动。
海边摆着睡椅,月影机构的洛丽塔漫不经心接受着两名不知道是什么机构人的打量,企图从洛丽塔身上拿到关于月影机构的消息。
洛丽塔少女神色冷漠,英式英语说的又快又凶,大体就是一句话:“现在不想谈,实在想知道,等宴会结束,我去你们家。”这绝对不是一个他们喜欢听的结果,套话的人只得讪讪离开。
“Hello,小美女,要不要一起玩儿?”顾飞吊儿郎当走过去,笑容璀璨,他眼尖的瞥到,少女膝盖上放着游戏机,顿时喜笑颜开,这是他留给陈若年的那个。
陈若年保持着高傲又矜持的态度,微微颔首:“你们是哪个组织的?”
“我们不是哪个组织的,我是廓先生带过来的。”顾飞笑容不改。
“这位廓先生是什么身份?他又是哪个组织的?”一道声音忽然传来,沈桐抬头一看,正是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