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沈星澜病房内,沈立晖靠在窗边,丝毫不顾及沈星澜是个病人,旁若无人抽着烟。
沈星澜咳嗽两声,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哥,沈桐敢这么害我,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您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呀。”
“哥哥……”
“闭嘴!”沈立晖冷冷呵斥,“你不是还活着吗?你记恨他不知道自己去报仇,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他刚被摇光集团釜底抽薪,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正窝着火,沈星澜还在这里不分轻重煽风点火!
沈星澜眼眶一红,委屈道:“我也是为了哥哥呀,沈桐对你这么不尊重,可惜我自己能力不够,不能帮哥哥报仇,是我不好,哥哥你别生气,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大房出身,有沈伯修他们做后台。”
“怎么,现在开始嫌弃你出身不好,嫌弃我不是沈家当家人了?沈星澜,你除了攀比惹事,爱慕虚荣你还会点什么?”沈立晖毫不客气,冷笑道,“你现在名声烂大街,不老老实实出去躲着,还在这里给我拱火?”
“哥哥,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沈星澜垂下眼睫,楚楚可怜,心里怨恨沈立晖说的好听,连一个沈桐都处理不好。
沈立晖看到她这幅模样就来气:“你要演滚到大房那里去演,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这次之后,你以为大房还会吃你这一套吗?连一个回来不到一年的沈桐都处理不了,看来你在大房那里讨好十几年也是白费!”
沈星澜气到眼眶通红。
沈立晖心烦意乱,又想开口。
“怎么,沈总在沈董事长那里没讨到好处,就来一个女孩子面前逞威风吗?”门口,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了沈立晖的呵斥。
赵廓手捧一束白玫瑰,踱着步子进来。
“赵总……”沈立晖脸色一变,立刻化作担忧准备开口。
赵廓毫不客气的打断:“行了,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他嘲讽一笑,“我也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聪明成这样,先不说沈桐受伤是因为沈星澜背后捣鬼,就算是沈伯修真的安排人去害沈星澜,你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不是沈家当家人。”
沈立晖一时语塞,脸色难看:“我也没想到摇光集团会出面。”
“好饭不怕晚,好戏不怕迟,谁急谁吃亏。”赵廓漫不经心提醒道,“沈总啊,长点心吧,沈伯修一个残废能站稳脚跟,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处?”
赵廓低头看着手上的白玫瑰,忽然笑出声:“我也是头一回看见像你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情况,将自己手里的人脉拱手让人,沈总大度。”
沈立晖脸色又青又白,咬牙道:“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赵总,沈伯修在那个位置一天,您想跟沈氏合作就更加困难,他现在气焰太嚣张了,长此以往怎么得了,您得压一压啊,要不然他更加放肆了。”
“你想让我替你出头?”
沈立晖矜持点头:“我是为了咱们接下来的计划,有沈伯修在,他绝对不会看着你靠近沈明月。”
沈明月?赵廓在嘴里咀嚼这个名字,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那对姐弟真是妙人。”
哪怕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仍然觉得有趣。
沈立晖见这件事可能有苗头,正准备加把火,赵廓忽然笑起来,一口拒绝:“不可能,你想让我当马前卒,沈立晖,你还不够格。”
“赵总……”
“我现在还没想着直接对上他们,你要是忍不下去,自己往死路上纵马狂奔我也不介意,随意。”赵廓丝毫不给面子。
沈立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得讪讪作罢。
“好看吗?”
沈星澜听到哥哥和赵廓对话,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坐在床上扮演一朵壁花,赵廓拿着玫瑰走到她的床边,忽然和她搭话,沈星澜有些受宠若惊。
“好,好看。”沈星澜磕磕绊绊。
“真的?”赵廓含笑道,眼神温柔,饶是沈星澜知道赵廓不是什么仁慈之辈,也被这抹笑容扰的失去辨别能力,连连点头。
赵廓话锋一转:“乖孩子,那你把这束花去送给沈桐怎么样?”
沈星澜笑容凝固,准备伸出去接花的手悬在半空,她原本以为这束花是赵廓准备送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