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昨天去找何夏生了,他说他们还要去京城呢!我也想去,我想去跟着蒋震!”蒋明道。
“你别瞎折腾,那是你想跟就能跟的吗?还有,外头多危险啊!”蒋平训斥自己的儿子。
被蒋平训斥了,蒋明闭上嘴巴不再吭声,眼珠子却还在转个不停。
蒋震在自家附近,将手上的人好好训练了一番,然后,就遇上了前来自荐的蒋明。
蒋震毫不犹豫地把人收下了,这蒋明可是认字的,而且……何西村村长的儿子跟了他,对他的好处可大得很,至少他不用担心赵富贵夫妇在村里受委屈了。
蒋明当天就领了一套衣服,然后加入到了队伍中去。
他有些不习惯,很难把动作做得跟其他人一样整齐,但因着一直干农活有足够的体力,倒也没落下训练。
蒋平看着自己的儿子就那么跟了蒋震,心里有多纠结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他一边不敢得罪蒋震,一边又确实希望自己的二儿子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最后干脆就听之任之了。
村长的儿子竟然也去跟着蒋震了!
何西村的人发现这一点,却都蠢蠢欲动起来。
哪个年轻男人不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得知蒋震他们要去京城,给蒋震做手下不仅吃得好,还能拿工钱之后,何西村的年轻男人,便有很多都想去跟着蒋震了。
他们这时候早就忘了曾经对蒋震的害怕,一心想着要跟着蒋震过上好日子。
来蒋震这里毛遂自荐的人顿时多了起来,要不是何西村好些人以前欺负过蒋震,现在担心跟了蒋震会被蒋震秋后算账,怕是来自荐的人会更多。
对这些人,蒋震并没有照单全收,而是在一一问过情况之后,收了七个人。
如此一来,他手上的人便有四十多个了。
要不了多久就要去京城,时间很紧,蒋震安排给他们的训练也就非常重,但新来的一心想要去京城,那些老人又怕被新来的比下去,最后被蒋震踢走,竟是全都非常努力,将训练完成地极好。
蒋震本就只是用军训的法子来练练这些人气势,又教他们用用竹竿,都简单的很,以至于不过四五天的功夫,那些新来的就有模有样了,而那些老人,更是愈发厉害了一些。
这时候,跟约定的时间只剩三天了,蒋震便带人去了县城,打算给郑逸看看这些人,再帮着做点事情。
这家这次去京城总共出动了五艘大船,因着里面有些机密,这五艘大船并未停在县城那个人来人往的码头上,而是停在了一个独属于郑家的码头上。
郑逸就是在这里见了蒋震和他的手下的。
郑逸虽说雇了蒋震和他的手下来保护自己,但他并非只找了蒋震,事实上,他还找了其他的许多人,便是郑家的家丁,也会有七八十人上船。
他叫上蒋震,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想跟蒋震聊聊。
结果……看到蒋震身后的那些人,郑逸惊讶地挑眉。
那些散漫不听话的打手,没想到竟在蒋震手里换了个模样。
这样一群人,说不定还真能保护好他。
郑逸愈发期待蒋震接下来的表现了。
蒋震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而已,纵然有点本事,在方方面面也是跟郑逸不能比的,甚至他这会儿从身份上来讲,就只是郑逸的一个属下而已,因而郑逸只是跟他说了会儿话,给了定金,便离开了。
搬货什么的有专门的人去做,用不着蒋震插手,蒋震就继续训练起那些人来,而跟之前一样,赵金哥也是参加训练的。
原本被赵刘氏说了一通,赵金哥是有些担心的,担心自己已经有了孩子,为此,他还特地去县城找大夫给自己把了脉。
结果……他并没有怀上孩子。
想也是,他一个孕痣不鲜艳年纪还大的双儿,想要怀孩子哪那么容易?赵金哥有些失落,然后便又用心地参加起训练来。
赵金哥本身努力,又有蒋震开小灶,他无疑成了所有人里表现最好的那个,身手也好了很多。
不过他一直没忘了自己是个双儿,并不愿意和别人对打,因此其他人并不知道罢了。
出发的前一天,蒋震又给人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各自回家去看看,自己也带着赵金哥回去了。
这些天里,家里已经打好了一口井,而这口井,无疑又让赵刘氏好好炫耀了一番。
蒋震和赵金哥回来了,赵刘氏便又去收拾出了一桌好吃的。
约莫是蒋震带回来了很多油,还是在夏天没法久放的猪油的缘故,赵刘氏一狠心,竟是给蒋震和赵金哥两个人做了些非常费油的菜。
这边的鱼儿种类非常多,而最常见的鱼里就有白鲦,当然,何西村的人叫它叉条鱼。
这种鱼儿一般都是成群结队游来游去的,它们个头不大,长成了也就手指大小,但肉质很嫩。
因着太小了,这边的人一般不怎么吃,但其实它们的味道挺好,用油炸了,更是一道美味。
赵刘氏将白鲦收拾干净,一条条放油里炸过,吃起来便不用吐骨头了,能整条嚼碎了吃。
要是炸过之后再用作料煮一下,那味道就更鲜美了。
蒋震自打来了这里,就尤为喜欢多油的菜,赵刘氏还在厨房炸鱼,他就已经偷偷吃了七八条,又喂了赵金哥五六条。
赵金哥吃了一些,就不肯再吃了,蒋震笑道:“金哥儿,你要是不吃,我可要亲你了。”赵刘氏正在厨房,赵富贵在外面,这时候偷偷亲一口赵金哥,想想就很刺激……
这么想着,蒋震便把原本拿着的鱼从赵金哥嘴边挪开了……这是打定主意不让赵金哥吃了。
“你……”原本想张嘴吃鱼的赵金哥傻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跑了进来:“老大,对不住,我惹事了!”
这人确实惹事了……正想亲人的蒋震把鱼喂给赵金哥,皱着眉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何春生和何夏生满脸懊恼地站在门口。
“你们惹了什么事?”蒋震问道。
“也不是我们……是我们的爹……他在县城的赌坊欠了一大趣÷阁钱。”何春生满脸惭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