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三冷笑道。
李春根...乍一听似乎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可,真就没事?
他嘀嘀咕咕的走了。
另一边,李丰骑车到了镇上也没找到余姝几人,只得先去打电话。
“喂,赵叔叔吗?我是李丰,我有件事儿想跟您打听一下...”
几分钟后,李丰挂断电话,脸色极不好的蹬上自行车往回赶。
回村。
“爸,赵叔叔说这事让我们别参合进去。”
就把先前对方在电话里暗示的那些东西说了。
李春根...很苦恼啊!
不管?
这样看的话,是不该管呀!万一到时把他搅进去...
可平山大队的名声咋办?
就,纠结。
李丰劝道,“爸,这事本来就跟咱没关系,都是何老三他自己做的错事,其实你昨个维护他已经不对了,再说,咱村有这么一人,早晚是个祸害,这次是他自己踢到铁板了,怪不得别人。”
“可,可你何叔就他一根独苗,这要是...唉,我可怎么对得起你何叔临死前的托付呀。”
李春根苦着脸。
李丰翻了个白眼,“爸,他都二十好几了,难不成你还能管他一辈子,管他结婚生孩子?”
“那你得多累。”
“我还没结婚呢。”
不就是想要个台阶下?给你给你,拿去拿去。
果然——
“你说的是,人要自己学会成长,我不能一直照看他。”李春根点头道。
“不过,这事我还得提醒他一下,就当,就当是我为你何叔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至于他怎么想的,那就是他的事了,我就一小小的队长,能帮的实在有限。”
于是,李春根再次敲响了何老三家的大门。
他打算苦口婆心一番,然而这次竟连门都没能进去,敲半天没人应,也不知是没人在家还是睡着了,抑或是某人根本不想听他叨叨。
他:唉。
在门口说了几句,摇着头失望的离开了。
此时,村里另一户人家。
一鹅蛋脸容貌清秀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姑娘正拿着镜子仔细照着,她看得十分认真,眉头紧锁,手指轻轻的按了按额头那乌青的大包。
疼!
而且感觉短时间消不了。
还算是白的脸上脖子上也有不少淡蓝色痕迹。
李海月咬了咬牙,真想不通那余姝怎么发现她的,还砸得那么准,要不是她跑的快,肯定被抓个正着了。明明她半点声音没发出。
很谨慎。
何老三就是个不中看也没什么用的东西,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结果...想想都气!
蠢货!
幸好她赶紧冲到河边把头脸搓干净,否则...
“月呀,你头好点没,还疼不,我说你这丫头也是,看个电影也能把自己给摔了,好在没破皮,不然万一留疤多不好,对了,刚杏雨她娘来家里,说杏雨婚期定下了,是十月初三,想让你给做一身结婚穿的衣服,还给两块钱的工钱,我想着时间还早,就答应了。”
是李海月的母亲张桂花。
“行,我知道了。”李海月可有可无,“对了妈,昨天余姝那事,有没有说怎么解决的?”
“没听到谁说。”
张桂花是真不知道,毕竟,村子还是挺大的。
再说,其实在村里大多数看来,只要没闹出人命,那都不是事,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