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道。
孟与也认同的点头,“我爸养我真辛苦。”
余父刚想应是,却猛地反应过来说的不是他,张开的嘴巴不知该说什么,神情极其落寞。
“就这样吧,我想再冷静冷静。”不等对面回答,她挂断了电话。
呼!
真狗血呀!
孟与取了包裹毫无心理负担的离开了。
余家,她不打算再回去,从苦主余姝身上得到的东西,也不打算清算要回,关系,就暂断吧。
反正户口什么的也在下乡的时候就迁到平山大队了。
至于余姝回来会怎么做,那就是她的事了。
余家,客厅。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开会。
“小妹会回来吗?”大哥余发问道。
“爸,原来小妹不是咱家亲生的呀,原来我还有个二叔呀,嘿,二叔那钱不少吧。”余有笑嘻嘻的。
眼里精光尽显。
余父几句话打发了他,按着太阳穴疲惫道,“都休息去吧。”
起身回房。
余母叹气跟在他后面。
两人把房门一关,许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余父从椅子上起来,走到衣柜前,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个上了锁的木头小箱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余母皱眉问。
余父头也没抬,“算账。”
里面除了一张张取款单,还有一个厚厚的本子,记载了这个家庭二十年来的全部收支。
唔...
确切来说并不包括余父余母工资在内的收入。
生活费,学费,冬衣,买房...
囊括一切。
余姝留下的信息没有错,她一直感觉家里跟穷沾不上边,是因为打小家里伙食就开得好。
别人家吃糠咽菜算计米粮,她家一个月还能吃上几回荤菜,衣服鞋子也鲜少有补丁的。
都是吸的余满田的血。
而孟与想得也没错,从去年开始,余母时不时的哭穷,希望她能理解父母的艰难减少寄东西的次数,也是因为她十八了,成年了,抚-恤金不会再发放,家里少了一大趣÷阁经济来源。
没有免费的午餐,那就得开始吃自己的了。
心好痛。
花一大趣÷阁钱养的却是个侄女。
余父翻到记账本的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写着。
总额:18753.25元
余额:3015.48元
其间不止有上头发放的,还有余满田之前的上级好友的资助。
余满仓还曾打过弟弟余满田遗产的主意,奈何老家是个比较传统的村庄,不光有村长,还有族长,还有李香兰那个精明严肃的老娘。
余满田死后,李香兰也难产而死,老太太痛失爱女,把早产的外孙女抱到身边精心照顾,并态度强硬的让当时的余老太太把女婿余满田的遗产——为结婚而建的新房过户到外孙女的名下。
“她父亲留下的东西是给别人造的吗?”
“不留给自己的血脉,反倒就给侄子,难不成我女婿这辈子就为他侄子活的啊,那我女儿算什么。”
“只要你们姓余的这么做,我就抱着孩子跪在县公所门口去,问问里面的人,霸占烈-s士遗孤的财产该怎么判?”
“也是好笑了,自个儿没本事给儿子挣家产,就觊觎亲弟弟用命换来的东西,这样子,生什么儿子呀,干脆去给别人当儿子好了。”
“余老太婆,敢情你生个小儿子,就是为了给老大挣家产的呀,可算是看明白你了,你就不怕余满田从坟墓里爬出来问你为什么吗?”
...
说得人心生寒意。
但也为余姝争取到本该就是她的东西。
后来老太婆去世,她的那套老房子也过到了余姝的名下。
好眼馋。
他想过很多办法,甚至哄骗当时年纪还小的小丫头,都没能如愿,死老太婆太狡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