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段时间在一起是在商量怎么救出那人,但绝对没有要把城中百姓也牵扯进来的意思。”
中年道人辩解道,“当然,不排除有些人的想法可能会很极端,但至少我没有这么想过。”
清尘看了眼陆景,又看了眼自己的师弟,脸上的神色有些纠结。
张开嘴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就感觉颈后一凉。
清尘心中一惊,连忙偏动脑袋,可那股寒意却并没有消失,不管他将头转向何处,始终摆脱不掉那份如影随形的危机感。
“是我的飞剑,”陆景道,“站着别动就不会有事儿。”
清尘的眼中泛起一抹苦涩,“司天监,果然名不虚传。”
“你们栖霞观也挺不简单的,和司天监只有一街之隔,没想到竟然还藏着两名修行者,难怪之前我怎么也找不到今晚和你对弈那人,原来竟然是观里的道士。”
“是一名,一名修行者。”清尘订正道,“我只是个普通人。”
一边说着他一边松开了手,任由那张符箓从指尖滑落,同时苦笑道,“老实说,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只是想捡起来吓走你。”
中年道人见到清尘被制,脸上顿时一片死灰,冲陆景道,“司天监要抓人,抓我一个就行了,我师兄和观里其他道士什么都不知道。”
陆景闻言不置可否,也没收回那把悬在清尘颈后的飞剑。
顿了顿问中年道人道,“上次在皇宫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挺好奇的,你没进过书院,这一身秘力修为是从哪儿来的?”
“我自己练的。”
见陆景似乎有些不信,中年道人又补充道,“我小时候栖霞观有次大修翻新,把地上的石砖也给换了,结果从下面挖到了一口箱子,沉甸甸的。
“当时师父以为里面装满了金银,还特意把不相干的人都支走后才开的箱,结果发现箱子里全是石刻。”
“石刻上刻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内功心法,但是行功路线什么的又和内功心法完全不同,另外还有些石刻上记载着一些神乎其神的法术。”
“你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修行的吗?”
“对,师父、师兄和我三人都按照石碑上记载的方法尝试修炼,一个月后,师父和师兄因为感受不到任何变化相继放弃了,只有我修炼出了秘力来,而且之后还学会了上面的一个法术。”中年道人道。
“你一个修行者,是怎么和纪先生还有他的那帮奇物混在一起的呢?”陆景皱眉。
中年道人目光闪动,“这可是一个很长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