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捂着被抽肿的脸,看着尽情吼叫的团藏,脸上浮现出了怒意,觉得这老头太过份了,刚刚还异常凶狠地指责自己乱喊呢,现在看看他自己都在做什么?
仗着自己是火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鸣人看着团藏的背影,真想搓出一个螺旋丸,将这老头给击倒在地,让他也知道,喊叫喊了一半被人强行打断有多么郁闷。
一辈子都在背刺自己人的团藏,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有被自己人背刺的危险,望着远处抗拒着进一处爆发出力量,站在原地不动的宇智波镜,他心中的怒火正在与惶恐一起燃烧。
首先,对他来说,镜已经是他最后的武器了。没有被柱间细脆加强的秽土镜,他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对付佐助。
其次,他更怕的是镜现在的态度。
对他这种满脑子阴谋诡计,又充满了占有欲的野心家来说,任何不愿意被他操纵的手下,以及脱离他掌握的情况都是极其危险的,足以让他脑补出大量对自己不利的结局。
这一点,从他对待手下根组织成员的方式上,就可能看出端倪。
总之,团藏就是个对谁都不会相信,因为干了太多坏事,所以成天都在害怕别人也来谋害他的家伙。
这种人往往是有点,被迫害妄想症的。
镜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团藏是个什么人,但他也没有理会团藏的想法,只是尽全力抵抗着来自水户门炎的命令。
水户门炎想的没错,一旦放开对镜的压制,让其发挥出身上千手柱间细胞的威力,他就再也控制不住镜了。
说到底,他与团藏对秽土转生这个术的操纵水准,也并不是很高。
而对于镜来说,他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
他已经死了,没必要再继续战斗下去了。
“历史,已经给出了它的答案······”
望着不远处,那好像一座冰山一般,散发着彻骨寒意,屹立在自己眼前的完全体须佐能乎。
又看了一眼,佐助那一刀,给木叶忍者们,带来的巨大伤亡,镜的目光中充满了哀伤。
“终究,还是斑的力量占了上风吗?”
他的脑海里又回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
“镜,你要明白,我们宇智波的力量是分为两种的,一种是爱的力量,一种是仇恨的力量。”
那是在遥远的,如今回想起来,好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所以你要去追随千手扉间,因为他说的是对的。”
那是个樱花开放的时节,空气中满是植物新生的芬芳,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他的面前,满是皱纹的脸上,刻着深深的期许。
“像千手一样,尽量去发挥你心中爱的力量吧,不要被仇恨所吞噬。”
背负着这份期许,他推开院子里的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那个身着蓝色铠甲,一头银发的忍者。
忍者也看到了他。
逼人的强者气势,以及面对一片汪洋一般,蓝色海水的浩淼感,将他包围。
冷静而又锐利,如同刀一般的视线,是他对这个忍者的第一印象。
“你好,我叫千手扉间。”
他听到了忍者发出来的声音,让他联想到了冬季,寒冷的空气中,屋檐垂下的冰。
忍者说,他的名字是千手扉间。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将是成为第二代火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