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乖巧点头。
看到师长回整理书简,立刻抽出图画,悄悄跑到外边观看。
好好看哦,他昨晚悄悄看了一晚。
就在这时,一名侍人悄悄靠了过来,行礼道:“公子……”
扶苏猛然关上书本,神情不悦地看向那侍者:“哪来的舍人,如此不懂回避?”
他为公子,没有叫人时,别人是不应该来找他的。
“奴名赵高,是王上让奴来给您带个话。”侍人小心地道,“他说,您已经有六岁,每日下午皆可自由来往宫中,习半日功课就可。”
扶苏眼睛一亮:“真是如此?”
侍人恭敬道:“不敢欺瞒公子,奴为立刻向淳于夫子传喻。”
扶苏负手一挥,傲然道:“你自去传便是。”
侍人行礼告退,扶苏伸长脖子看着他走向内院,面露喜色,立刻飞一样地跑掉了。
……
严江又遇到了那小团子,对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四眼相对间,他几乎能看到对方摇晃的尾巴。
“何事?”严江有点头痛了。
“严上卿,”那小孩子笑得非常甜,一手拿着大半空白的画册,一手无师自通地扯起了他衣角,“再给我讲两个故事好嘛……”
“公子,臣要为张苍讲学,您应去找您的座师求学才是。”严江勉强抵抗着小孩乖巧的祈求,我去,怎么长这么可爱,还有礼貌,你为什么不是个熊孩子啊?
“自不会扰上卿讲学,”小孩轻轻扯他衣袖,大眼睛可怜地看着他,“我听你讲完了,你再给我讲嘛,就一个……一个好不好?就一个。”
严江无奈道:“那你不可出声,否则我就不讲了。”
小孩一脸乖巧:“自然,我与上卿一言为定!”
然后他就揪着严卿的衣袖,更加乖巧地进屋,先对张苍行了手礼,称师兄,严江正想说不用呢,就见他还对墙角舔爪子的花花恭敬地行了一礼,称大师兄。
严江被他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揉着他脑袋,说这是二师兄,大师兄在睡呢,晚上才起来。
小孩立刻乖巧该口说二师兄。
花花继续高傲地舔爪子,并想不理会这个渺小的两脚兽。
顷刻。
秦王收到了内官的回复,他愉悦地拿起书简,反复观看。若非不是鸟身,几乎就要按耐不住展翅高飞。
看吧,寡人之子手段机智必然是天生就有的,如果没有,那定是老师未教好!
作者有话要说:极短小剧场:
(最近忙,对不起,月底再写啦)
国家宝藏——严子寓言原本、狄奥多图斯之令、阿育王之刀、王负剑、严子原稿、秦王亲政图、东游手记、楼兰血砖……啧,突然发现了写番外的简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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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可能
秦王政九年,这位君主亲政不久,咸阳的高级贵族们生活开始有了一点变化。
首先是一种从西域流传而来,名为胡椒孜然的调料,开始风靡整个咸阳,价比真金,各家主母们都将它收进自己藏有珠宝的小匣子里,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来到时,才会打开拿出一点用以待客。
据说这种美味的香料陇西也有栽种,可惜水土不服,长势十分可怜,西域的存货已经被陇西李氏抽调一空,下次想买,就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
另外便是饮食的变化,严卿以石磨麦,做出了面粉,放久的老面做为“酵”,做出吃食无比美味,秦王政的后厨已经用炊饼和面条馒头代替了他常用的黄米饭。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一时间,这个食物就像秦王以不孝母亲是罪所以我要赎罪为由爱刮胡须一样,都引领了时代的潮流,风靡咸阳。
甚至刑律已经把“耐刑(刮掉犯人胡子)”从刑律里删除了。
还有便是纸的出现,让各家主君们欣喜不已,在这几个月时,严上卿已经在城外墙馆边刻上数十篇经文,只要拿纸上去一拓,但能得到一部贵重书卷,让咸阳城里的藏书大大增加,甚至有不远千里而来求书的学子,可惜吕不韦最近十分谨慎,再不收门客,让不少贫寒学子只能佣耕度日,至于纸,他们只能看着而已。
严江对这些倒没有感觉,他已经和陈梦漫步在城外的宗室土地里,这里修了十几处巨大的堆坑,皆长有三米宽有两米,深有两米,按治栗内史的要求,咸阳城的所有污秽不得再倒入渭水,而要倒在这里。
根据陈梦的记录,堆肥时间在两个月时,不会烧苗,而且长得最好,十五天也可以,但十五天的效果远不如陈置两个月的肥,她走的这些日子,地里的记录就由那个叫“狗”的孩子代替,他学得很好,而且有个极灵敏的鼻子,可以分辨出肥料的堆积时日,而且这半年,他也学会了不少字。
宗室土地里都种着粟米,没有肥料的粟米长势并不太好,他看了一下,现在正是粟米拔节抽穗时间,等到开花过后,到结籽灌浆的时间大约还有一个月,那时正是最需要肥料的时间。
他吩咐了把周边哪里土地需要施肥,然后又仔细检查了土地,努力回想着有哪些可以应用种国细节,奈何他当年只是寒暑假回老家才装装样子,连物种季节都记不清了。
罢了,反正一点摸索,总给找到规律的,他不急这两年。
这里的土地的地比较贫瘠,有一半的地长着杂草正在休耕,严江觉得可以将杂草拔除,种上苜蓿,但都要等一年,才能有大量的种子运来。
尤其是胡椒,那玩意长在多雨炎热的地方。
“扶苏你在干什么?”严江突然问。
花花大老虎和小孩子一起走过来,扶苏愉悦地拍了一下二师兄,花花懒懒地吐出一只肥硕的田鼠,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