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寡人可以打上十个。”闻此言,秦王政微微一笑,想起什么趣味之事,伸爪捏了小老虎的嘴唇厚皮,宛如想起什么大胜仗。
“哦,我替它谢大王看重,”严江微微一笑,把小老虎抢出来,“王上最近为灭赵之事无暇分/身,不如一年后你两再来一战?”
小老虎配合地嗷了一声,仿佛在表示同意——一年后,它能长到两百斤!
“那得看寡人是否闲暇了。”秦王政面色自然地将老虎还给严江,“倒是今晚……”
你我的约会。
“楚国新乐已出,怎能不听,”严江微笑着将老虎抱起,转身就走:“给它们洗完澡,我再回来陪你用膳。”
最近楚地送来一批乐师,听说两国如选美一样送来的美人乐师,可边舞边乐,秦王便约他看楚地的大型歌舞剧《越人歌》,这种视听盛筵,不去多亏啊。
“那寡人便在临江台等候阿江。”秦王在他身后道。
严江转头招了招手,示意听到了。
秦王唇角含笑,目送他远去,静立许久,方才拿起舆图,指尖轻轻抚摸过那炭笔山河。
良久,他才悠然道:“阿江,与你——方是寡人欲胜之战。”
心,他所欲也;人,亦他所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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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战前(补完)
咸阳宫,扶苏在淳于越的教导下认真地完成了今天的功课,他先前出去玩了大半年,陪读的小伙伴们已经有了友谊,没事就相互窜门子,而当扶苏回来后,更是强烈要求家长重新把学前班办起来。
昌平君很愿意给扶苏提前埋好人脉,于是小伙伴们又回到了长公子身边。
而扶苏游山玩水那么长时间后,再回到繁华的咸阳还是感动了一刻的,但曾经沧海难为水,飞鸟再回井里,日子怎是一个难挨的了啊。
更过份的是,从回来之后,父王百忙之中总会抽时间来观注他的功课,让他连去找严先生玩的时间都没有,先生明明在咸阳,却没机会去拜谢,也不知道花花有没有把自己忘记……
想到这,扶苏更惆怅了。
“公子,”章邯小伙伴在一边悄声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扶苏眼睛一亮,貌似平静地低声道:“细细说来。”
“回头您和王离换上衣服腰牌,到时王离穿你的衣服先跑,守门的宫人会被王离引开,然后您坐我家的车驾出宫。”章邯比扶苏大两岁,颇有成算,“然后我们就去临江宫。”
“甚好,等此事定,我就给你们讲是怎样逃出代城的。”扶苏心中大喜。
……
可惜小公子的逃亡计划虽然逃脱了宫城,却并没能逃出王城,昌平君等人几乎把咸阳城掀了过来,临江宫在咸阳城外不远,于是很快就有卫士焦急闯入临江宫,不顾大王“非紧急军情不得擅闯”的命令,闯入临江台,打断了正在举行的楚国大型歌舞晚会,将此事通报王上。
当是时,秦王正举杯相邀,欲请卿同赏,气氛颇为旖旎,甚至准备再摸个手手,邀请爱卿晚上一起睡一觉。
然后被骤然打断,当时守门的蒙毅一听经过,也顾不得通传,便和卫士一同入门,跪地禀告,顿时声乐骤停,歌舞全止,大王的举的杯子正在空中。
好在秦王淡然将杯放下,宛如无事发生,令卫士说出何事惊慌。
知事后,王大怒,幸得严卿劝慰,扶苏又很快被找到,这才只罚了当值宫人俸钱和罪首章邯王离都挨十鞭,为官的父亲都被斥责教子不力,被秦王降爵一级。
严江领着大王去安慰了受惊的扶苏,让他下次谋定而后动,莫要这么心急。
扶苏委屈巴巴地表示想先生了,您能不能多来看我几次,乖巧的小模样看得严江心疼又点心虚,于是的当场答应,秦王政倒是多看了两眼扶苏,形若审视,并不多言。
然后成功扶苏带着小伙伴章邯一起见了花花和花一花二,两个总角少年掩埋在一顿毛茸茸里,看得严江眼热,立是便同意了他过夜的请求,将秦王抛之脑后。
章邯成功见到了严卿的小沙盘和大脑斧,低声谢公子没忘记他,以后一定听你的。
扶苏则小声说你有功于我,我当然不能忘记,这次计划大家有份,我一个都不会忘记的。
章邯小声说达到目的是大家的功劳,公子若是下次再出远门能带我们就好了。
扶苏说这个不太容易,等以后我长大一点,一定带大家一起出去。
一边的陛下鸟耳明目聪,闻言不悦地踢了儿子一爪,章邯大怒——一只鸟儿竟敢欺负他的小伙伴,一怒伸手,扯下几根羽毛,追了陛下上了房梁。
陛下觉得受到了侮辱,杀气凛然,瞬间飞到严江怀里睡觉换大号。
严江大惊,飞快奔出门去,正好在秦王寝宫前将其拦住。
秦王政正冷漠地披衣而起,那杀气隐而不发的模样让严江急忙阻止,一时情急,和他扭打了一圈,将他压在榻上:“是我没有看好孩子,王上心胸宽广,可不要迁怒了……”
秦王政冷漠地打断他:“你何曾见我心胸宽广?”
严江哪能让开,那可是章邯啊,大秦最后的救火队长,怎么能因为我蝴蝶掉……
秦王政看着他,轻蔑道:“既然阿江不忍,那明日处置亦可,寡人……”
你受了什么刺激,要不要这么小气!?
严江皱眉看他,四目相对间,一者冷傲,一者坚定,几乎火花四起。
数息之后,严江低头亲了上去。
秦王眼眸微睁,那瞬间,似惊愕,又似迷茫,柔软清新,又似甘甜如蜜,直上天灵。
许久,严江淡定起身,微微一笑,道:“大王可消气了?”
秦王政半靠在榻上,他俊颜如玉,虽鬓发散乱,却依然优雅尊贵,气定神闲。
他看着阿江,唇角微弯,道:“并未。”
严江微微挑眉,手摸腰间,这才想起走得急,没带刀,便果断地转身离开:“既然此,那王上便诛他三族吧。”
秦王看他背影远去,轻笑一声,回味甚久,方才满足入眠。
秦得韩地,领户籍,征壮士,得兵戈,一时间兵员充盈。
韩地治炼铁业发达,韩弩之强,天下有名,只是再强的兵器也不能抵挡由内而来的腐朽,在筹备近一年后,秦军的战鼓,终于敲响。
当是时,秦军三路东出,赵国上下人心惶惶,急令李牧南下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