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面带微笑,半点不见王者威严,他温柔体贴地放下奏书,上前握住阿江的爪子:“累了吧?”
严江感觉到了委屈:“这么简单的东西,他怎么就不会呢?我难道还要从加减乘除教起吗?”
“这世上本就是愚者众,贤者希,”秦王温柔地劝慰道,“阿江切莫着急才是。”
严江微微点头:“也对,世上聪慧如你者,千古难见,或许是我要求太高了。”
秦王一脸爱莫能助,只为他遗憾。
但是李小信学不会他就不能出去啊!
严江试探道:“阿政~”
秦王点头应他。
严江温柔在他耳边道:“既然他学不会,不如寻个聪慧的来教,反正向导也不一定硬要将军啊~你说对不对,阿政~”
他的声音缠绵甜美,勾住王的脖子,用一种暧昧的力度,给他捏肩揉颈。
秦王眸色微暗,却是淡然道:“此言有理,既然这李信如此不堪造就,待齐国事了,寡人便换蒙恬来学。”
严江手指顿住,纠结了数息,放开手,终是叹息道:“算了算了,我再教教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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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统一
严江从来不是什么好心人,他不会把压力独自来扛。
他一向信奉分享痛苦就能降低痛苦,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再挑选了一批军二代,一起来学习数学。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李信学不会定位,就是因为数字不好,他只会加减一百位之内的数字,乘除都是在为难他。
这种情况里,给他讲公式定理,那可不一般的欺负人。
于是杨熊、王离、章邯、等世家子弟都被拉入了学习班,让题海淹没。
李信等人感觉到了何谓生不如死。
每天的日子除去把乘法表翻来不去背,就是去看严子做出的混天仪,用来显示天星是怎么让人定位。
而就在这种相互伤害的日子里,齐国投降的消息传来了。
原本齐国在西方边境一处叫高唐的地方设防,那里是攻入临淄最短的距离之处,也是齐国的五都之一,当然也是齐国重点防守之地,不但城高粮足,还有齐国慌忙征召的三十万大军。
蒙恬大军和齐国对持了一个月,发现这里简直称得上固若金汤,一直难以突破。
不过可惜的是,蒙恬很快就展现了他的名将风采,他留下数万人驻守高唐对面的灵丘,然后领主力兵绕出一个大弯,从北地沿海岸线边攻入齐国。
大军入齐,很快就包围了临淄。
按说这个计划是很危险的,临淄是战国雄城之首,城高粮早,秦军孤军深入,一但久攻不下,边境的齐军加防首都,要是一个不小心,就得让齐国包了饺子。
但秦王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他给了齐国一个选择,要么等着城破族诛,要么投降,可以得到一个五百里的地当食邑,还能保住社稷宗庙。
齐王建知晓后,去宗庙大哭一场,然后**牵羊,捧璧奉圭,以示任人宰割。
秦王收到消息时,还和严子讨论要怎么处理齐王。
按他的意思,当然是杀了为好,但严江觉得如此毁约总是不好,流放河南地好了,反正韩王也在那搞高原开发,让他们一家独大总是不好的,而且河南地多盐,齐王过去,也是干老本行。
只不过如今的宁夏那边是匈奴的势力范围,齐王过去,可得受点欺负。
秦王亦觉得有理,于是下令将齐王宗室迁入陇北之地,与韩侯作伴。
然后,便是真正的天下归一,秦王有喜悦之意再也压抑不住,准备命天下置酒,庆祝四海归一,并且祭祀天地,招开了秦朝的统一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因为头天晚上太累,睡到午间严子只赶了个尾巴,但还是有点失望——这朝会和以前秦国的大朝会也没什么差别,宫室老旧,有的只是人多了点,气势强了些。
他有些感慨,这时已经秦王十七年的年初,从秦王九年亲政,到十七年统一,才仅仅过了八年,比历史上快了整整十年。
严江看着朝堂上阿政意气风发的脸,心说这个天下多了十几年给你造,你也得小心着点才是。
下朝之后,严江亲自下厨,给秦王做了一桌夕食,虽然味道不一定比太厨令强,可秦王一吃,那笑意就自然地变得温柔体贴,整个人都散发着现充的气质,仿佛都要发出光芒。
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便是如此了。
“阿江,”秦王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就来找阿江饮酒作乐,眉宇间都是人生赢家恣意,他霸气道,“如今四海归一,天下一统,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乱,赖宗庙之灵,六王毕,若称还称秦王,名号不更,无以称成功,传後世。”
“王上这是要称帝了?”严江笑问。
秦王傲然道:“帝位如何能及寡人之功?”
帝是天子之称,但只秦昭王、齐王都称过帝,这种别人用过的东西,秦王就很不屑。
“这是自然,”严江随口敷衍,但又看阿政神色不悦,心中一紧,立刻拍马道,“王上功业之高,三皇五帝亦不及也……”
秦王凝视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严江只以硬着头皮夸下去:“当年周天子千里之地亦不能治,后来更是分治而亡,如今王上统辖之地,东起于齐盐之海,西至祁连之山,南及百越,北括阴山,东西四千里,南北五千里,百倍夏商周之地也,此功上古以来未有也,后世亦不能见,开盛世大统,千古一帝……”
秦王神情微醺,听着这李斯韩非还有众儒生都讲不出来的品评,整个人如临云端,飘飘欲仙。
他夸了半天,开始词穷,见秦王还认真听着,顿时不悦了:“差不多得了!李斯他们可都等着你庆祝呢。”
秦王这才微微眯了眼眸:“不错,天下已定,但还有大好河山未能入手矣,阿江觉得西征月氏如何?”
“此事先不提,倒是……”严江算服了他了:“请议帝号之事,大王还是与臣子商量吧。”
“何需与他等商议,”秦王悠然道:“阿江你素有成算,定能为寡人想一古今未有之帝号,如今李斯等上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请寡人称泰皇,你觉如何?”
“曾经被人用过的东西怎么配得上你呢?”严江可是看出答案的人,笑着坐到他身边,“当然得是新名新制新称才可。”
“还是阿江知我。”秦王大笑出声,心头暖意融融,几乎欲登仙而去,大手一揽,把恋人压在榻上。
他素来自制,从不白日宣,但今日,实是太开心了。
……
大战之后,严子平静地穿好衣服,秦王也贤明地与阿江谈起今天的朝会上李斯韩非与众儒生吵成一团的场景,并解释道:“寡人欲去‘泰’留皇,与帝同称,自命‘皇帝’,自今起,寡人便为始皇帝,后代便二世三世,无穷世矣。”
“王上英明,诸臣不能及也。”严江随口夸出去,然后看着秦王沉静的眸光,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臣突然灵台清明,待得回头,便给你画上一副‘天下归一图’,为王上庆贺!”
秦皇终于满意点头:“还是阿江知朕!那请议帝号之事……”
你要不要这么装!
严江睨他一眼,点头道:“臣这便上书,请皇上称‘皇帝’。”
当然,还得把刚刚夸他的话全写在奏书上。
后世没准会当成肉麻情书啊……啧,感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