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温安再去找颜执时,是瘸着腿去的。
颜执这边还在求爷爷告奶奶搞个佛子的号,见了温安心神不宁。
“道长,执……”
温安打量颜执许久,最后死死盯着颜执的脖子以下,最后痛苦捂眼,告知颜执剧本改了。
颜执拿着新编的剧本,不由好奇,“道长为何一身伤痕累累?”
“被雪萤打的。”
颜执更好奇了,“为何如此啊?”
温安半死不活,“我污蔑师妹性向,活该。对了,师妹要转我转达一句,她常年练剑,很是羡慕读书人,因而见到丞相心生敬仰。只是单纯想和文化人做朋友,若是给丞相造成了困扰,此事过后她绝不踏足东海半步。”
温安说完求锤死,“你真是女子?”
都是温雅文人,温安简直相形见绌,他还不如颜执来得洒脱。温安身上多了几分锐意,那是剑修抹不去的剑意,颜执则多了一份神秘,仿佛是骨子里带来的忧伤。
这两点不同,导致女人更喜欢颜执这类。是该说颜执装逼到位,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沉默代表默认,温安算是死个明白。倒是颜执来了兴趣,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们家师妹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或者干脆好太监那一口。”
温安冷哼一声,什么太监,“她只喜欢剑。”
他不愿再回忆来之前那一幕,注意力转到颜执手中的小卡片,梵文加重莲,“这是何物?”
危机解除颜执也用不着这玩意,随手往后一抛,干笑道,“没什么,街头巷尾的小广告,对了道长,上回我见了一人,观其言行,似乎也是太玄门门人。”
温安知道颜执说的是谁,“她是雪萤的师尊,其中关系太乱,我不讲了。此次岑师叔来云梦泽,是为押送两位魔族。”
颜执还记得那天眉来眼去剑,身为丞相的职责,使得她有必要了解他人的每一桩每一件,非常上道,“我这边电量充足,道长可以展开详细讲讲。”
消除隔阂后,再演起来就得心应手,雪萤和颜执又在敖富贵面前演了几次,颜执自觉没什么问题,倒是敖富贵找过来问,“老师,您欠了剑仙之徒的钱吗?”
颜执还在琢磨雪萤和岑无妄的关系,敖富贵突然来这么一句,颜执格外不解,“何以见得?”
敖富贵挠头,“就是,那剑仙之徒每次和老师搭话,就感觉特奉承,特虚伪,完全不像谈恋爱。所以学生才有此一问。”
颜执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不好明说,只是和敖富贵周旋,“太子说笑了,若是雪萤是执的债主,她还不是举剑逼要。”
敖富贵说,“老师你在东海待太久了,不知道世间险恶,现在欠钱的才是大爷,债主都是追在屁股后面求人家还。”
颜执是真在东海待太久了,敖富贵一席话刷新她的三观,“竟有此事?”
什么世道,欠钱不还是大爷,还有王法吗!
敖富贵点头,非常大方的,“老师咱们东海不缺那几个钱,我帮老师还了吧。免得她追到东海要。”
到时候烦都烦死了。
颜执不好答应下来,只能委婉道,“太子误会了,我与雪萤非是金钱关系。”
敖富贵很上道,“哦,不是金钱关系,那就是**关系。老师和剑仙之徒认识不到一个月就有这关系,老师很厉害啊。”
颜执,“……”
你个七岁半懂什么,颜执深觉她给敖富贵布置的作业太少了,心里头给敖富贵记上一趣÷阁,但又一时想不到借口,面对敖富贵纯洁无辜的小眼神,颜执灵机一动,“她有仰慕的人,只是碍于身份性别难以开口,因而寻我,想借我试探对方的心思。”
说完颜执还拼命暗示敖富贵,就雪萤身边那个穿粉色裙子的剑修,这两位成天玩眉来眼去剑。
敖富贵一拍大腿,“我就说,她对男人冷冰冰的,对女人热情,敢情是这个原因。”
尊师重道的敖富贵语重心长告诫颜执,“这年头骗婚的人特别多,老师千万要小心啊,别被强上了回头被老婆戴绿帽。”
颜执是真的不能忍了,敖富贵离开东海才多久,就成了嘴碎的八婆,“前些日子我寻了几本典籍,你拿去练练。”
敖富贵接过来一看,顿时眼前一黑。
五三全套。
老师才离开东海多久,就被道界的大染缸给污染了。
瞎猫总算能碰到死耗子,加上使君的大力宣扬,让本来就关注五色神羽的女侯开始蹲起雪萤和颜执的戏份。有观众雪萤和颜执演的更卖力,这天女侯看完你不听我不听的无理取闹,琢磨着这事到底有没有谱?
考虑到自己办事一般不带脑子,女侯不得不去找冥公,询问此事的可靠性。
作为道界有名的城池,云梦泽的监狱属于一级棒,不但给修士配置了卫生间,还有图书馆,冥公的小日子过得特别舒服。因为他爱书好书,加之年龄原因,不谈正事时就一个慈祥的老头,再一问原因,哦,没杀人,就放火烧书,不算严重。结果半个月下来交了不少朋友,女侯过来找他时,冥公还和看守人员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