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不经意转头,看着公主的侧颜,紧张得摸了摸袖中的玉兰钗。
不知公主是否喜欢....
上次那杯掺了料的酒,他喝下的即刻,就再也听不见旁人的心声了。心里庆幸安静的同时,又有些可惜,再也不知公主对他是怎样想的了。
之前有读心术,尚且不能讨公主欢心。
没了之后。
是不是会更加差劲....
他有意想找话说,可憋了半天,却只问出一句:“公主喜欢花草吗?”
公主答得随意:“喜欢。”
“那公主喜欢什么花草?”他问。
曲妗抵着下巴思考。她当然是喜欢玫瑰,可这个位面好像没有玫瑰,便不答反问:“温状元喜欢什么?”
温瑜没想到公主把问题抛了回来,他吞吐:“...玉兰。”
“那我也喜欢玉兰。”
温瑜嘴角隐隐含笑。
不等他将袖中的玉兰钗送出去,绿衣就附耳过来,与公主说了几句什么,公主便神色一冷,与他告辞。
曲妗来到六皇子府。
还未到正屋,就听到一阵哭泣声,是皇后的。
她推门进去。
一杯子就朝她砸来,额间瞬间破了个伤,鲜血直流。
皇后哭红着眼睛怒瞪她:“你还好意思来?瞧你把辉儿害成了什么模样,非问辉儿要什么野鹿,害得辉儿一时不慎,摔下了马,到现在都还没醒。”
见皇后哭得差点晕厥过去,曲倾连忙扶住,眼睛也是通红一片:“皇兄肯定能醒来的。”
皇后哭的更狠了。
同时心里愈发怨恨曲妗。
一时口不择言:“我看你就是怨恨我当年那么对你,所以寻仇来的,哪里是我的福星报恩,都是幌子!辉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辉儿可是她的命根子。
她之所以皇后之位稳固,完全是因为父亲的扶持,而父亲之所以扶持她,也完全是因为盼着辉儿当上太子,可若是辉儿没了,父亲也断然会放弃她,任由她苟延残喘。
看着曲妗慌乱跪在地上,曲倾满是得意。
可接下来。
她就说了句让她笑容僵住的话。
“母后,三姐姐问儿臣讨要野鹿,儿臣并没有,她便说六哥哥擅长骑射,央求儿臣去向六哥哥说些好话,让六哥哥在昨日围猎上,替她抓一只。儿臣这边还有三皇姐与我往来的书信作证。”
皇后把曲明辉视作一切,对曲明辉有利的,她就留,对曲明辉无用的,她就冷眼。
皇后之所以对她不错,完全是因为她之前能够督促曲明辉学习,后来能够帮她出谋划策、给贵妃使绊子。
所以在得知曲倾的计划后,她就从来没想过皇后会明察秋毫。
早就准备了后续计划。
看着一片混乱的局面,曲妗抬手摸了下受伤的额头,嘴角带起一抹冷笑。
曲倾接下来,就该投奔到贵妃麾下。
要收网了。
深夜。
一辆马车停在骠骑大将军府门外。
从马车上下来位披着黑斗篷的人,小心走进将军府。
“你说九公主跟质子有勾结,我该怎么相信你呢?”骠骑大将军田向武冷笑着问。
戴着黑斗篷的是名女子,声线柔和,可此时却透露着阴狠:“凭我亲眼所见。并且,就算他们没有勾结,大将军就不能给他们制造个勾结的机会吗?温家可是个很好的盟友,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站队,眼看温家就要因为跟曲妗联姻而入了首辅的阵营,大将军就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