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爱被气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伸手指向王鸥,道:“那她是你的内人吗?你为何偏向她!”
“我乐意!”
“你!”张天爱牙根咬得咯吱咯吱响,见白巧巧无动于衷的样子,气得跺脚,道:“好,你们是一家人,就我一个是外人,我不管了行吧!我走!”
张天爱喊了一声,转身便走。白巧巧要伸手去拉她,李牧道:“别管她!”
“夫君……”
“夫人,我有话要跟你说。”
白巧巧还从未看到李牧如此认真的样子,心里砰砰地跳,便也顾不上张天爱了,怔怔地呆住了。
李牧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李知恩道:“扶夫人坐下。”
李知恩见李牧生气了,还敢多嘴什么,乖乖地按着他的话做了。
李牧又对独孤九使了一个眼色,独孤九会意,去门口守着了。李牧拉着王鸥坐下,他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双方中间。
沉默。
很长时间,李牧没有说话,白巧巧心中委屈,也故意不说话,李知恩眼珠乱转,却也不敢出声。王鸥倒是显得镇定,抱着胖达轻轻摩挲着,似乎李牧在身旁,她便不担忧了似的。
“夫人,你便是一定容不下她吗?”
白巧巧看了李牧一眼,心中微痛,摇了摇头,道:“夫君喜欢就好。”
“你若容不下别人,我便把所有人都赶走。知恩,张天爱,还有她,全都赶走,只有你跟我。”
李知恩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紧紧抓着李牧的胳膊,道:“主人,为何要赶我走啊,我……我也没做什么……”
“你还没做什么?”李牧看着李知恩,问道:“不是你告诉夫人,胖达在她的怀中,不是你耍小聪明、小伎俩,挑拨的张天爱?知恩,我与你说过,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你争宠,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现在是不是有点过了?”
“主人……”李知恩感受到李牧的语气,有点被吓着了,她看得出李牧是真的动气了,不是开玩笑。
“你是我的侍妾,若是不与我一条心,处处耍自己的小聪明,让我徒增烦恼,我留你在身边,是不是就有点多余了?”
李知恩低下头,不说话了,但却紧紧地抓着李牧的袖子,不肯松开。
李牧又看向白巧巧,道:“夫人,我与你说过,你我夫妻,一心同体。你是不可替代之人,你若对我身边的哪个人有意见,你觉得不合适,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谁,我都可以顺着你的意,无论有道理,还是没有道理,因为我们是夫妻,因为你在我心里无比重要。但是我不想你有心事不跟我说,而是选择背着我做一些事情。若是如此,咱们夫妻可就隔了心了。”
“夫君!”白巧巧红了眼眶,道:“夫君便是这样想我的吗?”
李牧指了一下王鸥,道:“夫人,我知道你心中多少介意一点,我今日已经跟她说过了,我明确地告诉她,她不可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她与知恩一样,都只能做我的侍妾,若愿意,这段缘分可以继续下去,若不愿意,各自安好便是。”
“她同意了,以妾身自称。同时她也承诺,会尊重你正室夫人的地位。若如此还不行,夫人,只要你开口,这段缘分今天就可以终止,因为你是我的夫人,不需要理由。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家宅之中每日都上演如同宫斗一般的闹剧,我不想在最亲近的人身上耍弄心意,谋求算计,这样的生活我过不了!”
王鸥眼波流转,愈发的柔弱,她知道自己隐忍对了,幸亏没有出手,否则哪有机会反将一军?
“夫君,我知道了。”白巧巧看向王鸥,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叫姑姑吗?她是侍妾,而自己是正室,显然不合适了。但是叫妹妹?叫姐姐?似乎都不合适。
李牧也愁,确实难办,想了一下,道:“当着外人,还是原来的称呼,在家里……按进门先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