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附:只有懈怠的男人和没有效率的低级工具,不存在坚不可摧的墙角。’
甄善刚回到休息室,就看到自己妆台上的花以及附带的卡片,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嘲讽一下。
从元旦夜她跟陆仲的那次对话后,她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弃,而让他收手也不是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是鱼还没咬住钩,未到收线的时候,为此她不介意再继续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手段老套是老套,有用就行,再则,她有足够的资本玩欲擒故纵,为什么还要剑走偏锋,去玩其他新奇的游戏?
甄善轻嗤一声,把陆仲当做一般男人去耍才是傻子,他可不是会为新奇而动心的豺狼。
半真半假,让他知道自己在玩,又能勾得他愿意陪她玩,那才有用,否则再特立独行,却唱独角戏,她就该绝望了!
甄善把花和卡片收下,卸了妆,将抽屉里的文件拿出来,这是她最近在培养的接班人写的。
她眸色微深,她进流光舞厅,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也迟早要离开,爹娘那不可能瞒一辈子,一旦他们知道了……
甄善抓着文件的手微紧,深吸一口气,怎么也要等到她的接班人能替代自己的位置才行,只因李文熠,她都做不到直接甩锅不干,丢下一个让他焦头烂额的摊子。
好在她从进入舞厅,就有意识寻接班人,对方年纪虽小,但能力毋庸置疑,最重要她不会背叛李文熠。
甄善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拿着钢笔在文件上面做备注。
“什么时候离开?”
男人似叹息似苦闷的复杂话语从背后传来。
甄善转过头,“老板,你进来就不能先敲门吗?”
李文熠站在她旁边,扫了桌子的花一眼,答非所问,“陆仲还真是好本事。”
这房间本是除了自己和她,没有允许是不准进来的,但偏偏上次,陆仲能站在门外,数次他的礼物都摆在她的桌子上。
虽说他也知道舞厅鱼龙混杂,绝不是什么铜墙铁壁的地方,但就这么在他眼皮底子下挖着自己喜欢的女子,感觉……真他妈不爽到了极点。
李文熠向来斯文温和的脸有一丝皲裂,心里更是直接爆粗口。
他愿意放弃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别的野狼叼走她又是另一回事。
甄善也看了花一眼,笑笑没接这话,而是扬了扬手上的文件,“Linda很优秀,她完全有能力成为舞厅的台柱子。”
李文熠沉默地看着她,却没有在她眸中寻到一丁半点的不舍。
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他隐下心里的涩然,扯了扯唇瓣,想要开句玩笑,却成了失落无力的呢喃,“在你心里我是有多不靠谱,还要你事事为我安排妥当。”
“没有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我快离职,怎么职务都要交接好,这是基本的责任。”
甄善眉眼柔软,却是对着好友的温和,不带半点男女之情,而她也确实,在最初就从未想过让李文熠对她产生其他感情,直到发现,除了叹息,却没有半分不忍。
从前他时不时表现的暧昧,她都想尽力去化解,几次谈心,她以为他能走得出来。
他很了解她,所以她从不觉得他会彻底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