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薄九苼捏了下她的脸，“我说不让你喝酒，你也偷偷喝过几次，我后来知道后，对你可有什么惩罚？没有吧。”

秦裳觉得这话是对的，确实有几次她喝酒被薄九苼发现了，但是薄九苼也没有出什么惩罚措施惩罚她。

“我这只是劝导性的对不对？只阻止一些未发生的事情，对一些发生过的事情，我就算生气，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它已经发生过了，所以我叮嘱你这些事情也不是完全限制你喝酒，只是让你少喝一点，如果你想喝酒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秦裳半信半疑，“可是如果我直接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反对的。”

“视情况而定。”薄九苼揉着秦裳的头，“只要条件允许，我肯定都会同意的。”

……

因为在医学会工作的原因，谢兰回来了州际之后，这一次等秦裳和薄九苼离开州际的时候她现在肯定不会再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为了弥补以后不能立刻见面。谢兰找个时间就把秦裳约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用买衣服，但是你不用买衣服不代表别人不用买，所以今天下午你就陪着我逛商场吧。”

对于这样的提议，秦裳毫无拒绝之意，自然舍命陪君子，秦裳轻装简行，穿着宽松的衣服，戴着个鸭舌帽，踏上台阶，手里转着车钥匙。

她向不远处的谢兰招了招手，然后走过去。

“安安怎么没有跟着你过来？”

“那看来你还是没有听说最近州际的传闻？”

谢兰好奇道，“什么传闻？”

“虞安安在他们那些人的口中已经该祖换代不姓虞姓秦了，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他的姓不足以代表他的出身吗，为什么还有人总是忽视呢？”秦裳被这些折磨的不轻。

“这还不明显，就跟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们有些人就是故意诬陷呗。”谢兰指的是在秦家，秦裳生辰宴会上那个故意闹事的人。

她用林家的坏东西这个词儿去形容那个人。

秦裳说，“你认识啊？”

“不认识，但是知道，秦家的人很奇怪，林家主与林夫人各自玩儿各自，林家藏污纳垢，那里绝对不是个好地方，林寅清却是个例外的，可是你知道林寅清是在谁膝下长大的吗？”

“不是他亲生母亲，而是一个林家主养在外面的女人养大的，那个养在外面的人，就是林成的母亲，林成你还记得吗？就是你生日宴会上闹事的那个人，他们这些关系简直令人头大的不行，而且非常混乱，尊不尊卑不卑的，林家就是个大杂烩，在这样的环境中生长出来的林寅清还能独树一帜，他绝对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人了，林寅清这个人，我大哥对他还是非常推崇的，不为别的，就为他那份坚韧的心性。”

秦裳觉得她发现出一点问题，歪着头看着谢兰。

秦裳这种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人，谢兰觉得莫名其妙，她就在这种注视下脸越来越红了起来，“你怎么了，怎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秦裳终于不那么看她了，“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林寅清关注那么多呢？”

谢兰吐了吐舌头，说，“哪有……”

“还没有吗，你大哥举行的杏林医会那次，也是你给林寅清说情了吧，你让我帮他，而且后来也有很多次，你眼中都对林寅清这个人感觉非常的推崇，你觉得他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很糟糕，但是又对他能够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成长得非常的好而表现敬佩，但你有没有发现，从此至终，你的重心都围绕着一个词。”

“林寅清。”秦裳一字一顿道，“你对这个人的注意频率真的太高了。”

“也不是。”谢兰声音有点小，应该是鼓足了语气，然后才对秦裳说，“也不是我对他特别关注的原因，而是之前……我父母他们有过打算把我许配给林寅清，我是从那时候才知道这个人的，并且对他有过多的关注。但是后边这件事情也没有再提，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婚约的事情。”

秦裳认真地看着谢兰，对他说，“你自己也知道林家是那样混乱的一个所在，而且林寅清现在还没有完全成为林家的当家人，他上有父母，甚至有祖辈的长辈，他自己能出淤泥而不染的长大，但是不代表他能护着他身边的人也能不受一次的伤害，每一个家族都有一个家族里的生长规律，在林家，或许就是这种奇异的令外人所不明白的生长方式而持续生活着，你在谢家，有你大哥，他的存在为你挡了很多见不得台面的下作的手段，但是你确定林寅清是否能真的像你大哥一样护你安全无虞吗？”

“我知道裳姐姐你的担心，但是，如果现在大哥同我说要我嫁给林寅清的话，我想我是愿意的。”谢兰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道，“我能看到他的这份不同，我能体会到他心性的坚韧，同时我也怜惜他从小到大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是，如果我要找一个能够陪我共度余生的人，我是愿意选择他的。”

谢兰并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知道有她大哥在，谢家就不会亏待他她，甚至以后还会给她找一个非常好的人家。

一个会对她好，尊她敬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的人家，这肯定是自然的，但是谢兰其实并不想要这种男方因为慑于谢家的财力权利才对她有所恭谨，她心心切切的是想找一个能够彼此双方真的在意的另一半。

就像她的裳姐姐和薄九苼那样的。

她不期望能够爱得轰轰烈烈，平平淡淡也是好的，她也可以过苦日子，也可以面对很多的困难，对她来说，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也能够把生活过得更好。

秦裳把衣服塞到她的怀里，推着她去换衣服，“小丫头才多大，就在这伤感的谈论着婚姻嫁娶了，你要是真有心，倒是可以慢慢看着，他在林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