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浆玉露琉璃盏,葡萄美酒夜光杯。
你这边荒凉要塞枯骨无数,铁骑落下已凉热血。
他那边恢弘大殿歌舞升平,喝遍美酒醉卧美人。
白子潇这次挑选的,就是这样一个沉迷美色的昏庸君王。
他睁开眼的时候,手中正拿着一个无比精致的酒杯。
酒杯微微倾斜,珍贵的玉酿带着酒香倾泻而下,一丝不漏地顺着香肩滑下,最后没入神秘的地方,白皙光滑的皮肤上,酒液轻轻流动,闪着醉人的光泽。
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奢靡又充满诱惑,不管是酒,还是酒下面的男人。
白子潇抬眼,这是一个比之前三个更符合“受”这个定义的人。
青丝为瀑,散落在整张大床上,眉如新月,肤若凝脂,一双风流的桃花眼,一点勾人的美人痣。
宛如桃花中的妖精。
妖精伸出一双玉臂,轻轻勾住白子潇的脖颈,那张美得摄人心魂的脸凑近,带着酒香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侧,笑语盈盈:
“陛下~轻一点啊。”
白子潇望去,妖精笑得十分欢快,笑意却未达眼底。
但这并不妨碍对方的盛世美颜,白子潇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毫不犹豫推了上去。
奢靡金红的大床摇摆了一天一夜。
“陛下,可还满意?”段月羽从后面搂住白子潇的腰,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温言玉语。
“如果我说我不满意呢。?”白子潇把玩着手中的玉玺,戏谑道。
段月羽脸色一僵,但随后又笑起来,他以手捂面,朝白子潇抛了个媚眼:“那还真是臣的罪过了,不如让臣来将功补过,如何?”
洁白如玉的手摸上了白子潇的胸膛,暗示意味十足。
白子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果断拒绝了。
“臣就知道嗯?什么?”美人的桃花眼中满是震惊,随后又变得可怜兮兮起来,拉着白子潇的袖子开始撒娇,“陛下是不是厌倦臣了?您说,臣改,不要离开臣好不好。”
白子潇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前三个不都挺正常的吗?就连会怀孕的伊安都没有这种娇弱状态。
“不是。”白子潇伸出手,一旁的小太监顺从地递过来衣服,“朕只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说完,他快步离开,只留下一床的狼藉,和一片狼藉上面狼狈的美人儿。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主角。
白子潇坐在后花园的亭子上面,一边托腮看着外面开得正艳的花朵,一边默默思索着对策。
段月羽,左丞相最小的儿子,琴技名满京城,京城中流传着一句“听得段君一曲,胜过天上玉帝。”,可见其琴技高超。
而比他出众的琴技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则是段月羽那张勾人心魂的美艳容貌。
京城第一美人的位置,无人可撼动。
白子潇看简介的时候,本以为会是另一个萧弦歌,但真正到了这个世界,却发现真人居然如此地嗯娇俏妩媚?
依照段月羽这个性格,正常的深入运动已经折辱不到他了,说不定对方还会无比感恩,甚至欢天喜地。
所以要在这个上面加一些特殊的条件。
白子潇正想着,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妃子们娇笑的声音从花丛中的小路中传来。
“姐姐今日可真漂亮,面色比以前好多了
“妹妹说笑了,是轻纱坊新衣服的功劳,妹妹若是喜欢,等轻纱坊出了新款式,我第一个叫妹妹来一起挑选。”
“衣服虽好,也要人美才能撑得起来,姐姐你啊,就是太谦虚了。”
“就是就是,贵妃娘娘你就别谦虚了。”
莺声燕语的声音越来越近,却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安!”妃子们一个个收敛起笑容,摆出最端庄得体的样子,盈盈拜下。
规规矩矩的同时,不忘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宛如一排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白子潇摆了摆手叫她们起来,他对原主的审美偏好没有半点兴趣,他现在满脑子只有段月羽。
“皇上,您在发什么愁呢?“一个大胆的贵妃凑上去,坐在了白子潇的身边,引来一众嫉妒杀人的目光。
“我在想段月羽。”白子潇突然想起,或许后宫里这些女人比他更了解段月羽,他可从来不会小看一个女人的探查能力,于是问道:“你们对段月羽了解多少?”
“陛下是说前几天刚入宫的段妃娘娘吗?”贵妃眼底闪过一丝嫉恨,她柔柔开口道。
“臣妾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臣妾前段日子送去的礼,全被月段妃娘娘给扔进湖里了。”
“臣妾前天听说段妃娘娘极爱读书,家中闺房曾有书籍数千册。臣妾以前也是认过字的,就想着和段妃娘娘熟悉熟悉,但没想到直接被段妃娘娘给赶了出来。”
贵妃说着说着,就半靠在白子潇的身上,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泪水,她抽泣道。
“段妃娘娘还骂臣妾根本不懂书,说是玷污了圣人言论,是,臣妾承认,臣妾在这方面不如他,可他也太”
贵妃娘娘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很快就哭湿了白子潇的半边肩头。
“臣妾本来想让陛下做主,可又想到陛下日理万机,便不忍心让陛下为我们操劳,于是就将这件事压了下去,陛下您听听就行,可千万别因为臣妾怪罪段妃娘娘,不然臣妾可是会愧疚的。”
即使流了这么多眼泪,贵妃脸上精致的妆却一点也没花,反而因为泪水,更显得楚楚动人娇俏可怜。
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就差没把“快去把段月羽打入冷宫”这句话刻在眼睛里面。
白子潇刚想说些什么,另一边的肩膀一沉,又一副娇躯靠了上来。
“陛下~虽然臣妾对段妃娘娘也不了解,但臣妾也想和陛下您说点话~”
“臣妾自知没有贵妃娘娘的书卷气,也没那本事和段妃娘娘引经据典,所以臣妾就和段妃娘娘聊了聊家里人,毕竟臣妾的父亲和段妃娘娘的父亲是好友。”
“当臣妾了解到段妃娘娘一个人在宫中寂寞时,就提议让段妃娘娘的亲姐姐来宫中陪他,没想到段妃娘娘突然发怒,砸了一个杯子,臣妾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见贵妃和娴妃说了一通,白子潇不但不耐烦,还露出了颇有兴趣的神色,其余妃子也一拥而上。
于是白子潇的耳旁充满了各种:
“臣妾对段妃娘娘不甚了解,但上次”
“臣妾与段妃娘娘接触较浅,前几天”
“臣妾也不清楚真正的段妃娘娘,只是知道”
这一说,就是上午。
等到各位妃子都说得口干舌燥了,白子潇大手一挥。
“赏!都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