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烤自己吃吗？”

路飞大吃一惊，意外之中，又带着些惊喜地看着艾斯。

正当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附近传来。

警惕心还算不错的艾斯站至三人身前，眼神戒备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吵吵嚷嚷的路飞也被萨博伸手捂住嘴巴，终于安静下来。

不确定之物终点站，如同一座遍布战争迷雾的黑暗森林，艾斯与萨博在这座大垃圾场中可没有任何“好友”或者“同伴”存在。

此时意外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无论是艾斯，还是萨博，第一时间便是猜想是否遇到了之前被他们抢夺钱财的敌人！

阿德里安缓缓走出，神色从容地望着三只小不点。

出身哥亚王国贵族家庭的萨博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阿德里安的身份，至于说满脑子只有吃饭、睡觉和吃饭的路飞，更没可能认识这位出现在不远处的男人的身份。

可自小接受巴雷特的教育的艾斯，就完全不一样了。

“白幽灵？！”

神色大变的艾斯直接呼唤出了阿德里安的“匪号”，这个名字曾被巴雷特叔叔不止一次地念叨过。

更别说这个男人在艾斯很小的时候就曾经来到过戈尔波山一次，就连达旦都知道这一回事。

家学素养不错的萨博，在回忆片刻之后，同样想起了“白幽灵”的身份，以及这个名号所代表的背后含义，稚嫩小脸露出骇然表情。

为什么白幽灵会出现在这里？！

萨博陷入失神状态，下意识地松开了捂在路飞嘴巴上的手掌。

“幽灵？可以吃吗？”

被解放了的路飞第一时间仍旧在思考着他的人生大事——对他来说，肚子饿就是头等大事。

“闭嘴！你这个蠢货！”

艾斯扭过头来，神色凶狠地朝着小路飞低吼。

直觉敏锐的路飞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这个“哥哥”——通过卡普的介绍——的真实情感，根本不同于刚才的玩笑话，瞬间沉默下来。

路飞并不是没有认真的时候，只不过能够让他的认真起来的事情真的不多。

但很显然，眼下就是一种。

“看来巴雷特对你的学前教育还是卓有成效的啊，小艾斯。”

阿德里安依旧镇定自若。

“不过他有没有讲过你小时候在他的手掌上撒尿的故事？”

手掌上……撒尿？

话音刚落，萨博与路飞的表情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艾斯也感觉到一阵滚烫热血冲上头顶，脸颊瞬间充血涨红，脚趾更是恨不得在地面上抠出个三室两厅的地下室来。

人生初次，艾斯体会到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你、你、你在说什么？！”

艾斯结结巴巴的，声调甚至都有些破音，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

“你是想要动摇我的战斗决心吗？”

“战斗？跟我？”

阿德里安的眉头微微挑起。

“小艾斯，我有点好奇巴雷特到底教了你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