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笑着拿过身后太监捧着的宝石匣子,打开奉与太子妃:“姨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子妃一笑连忙扶住凌霄不让他跪下去,笑道:“寿礼不是已经给了,那套头面我看了,真是不错,这个又是……”
太子妃再看那宝石匣子里,一支精巧金簪,金簪头部不大,但上面镶嵌着不少五色宝石,再细看那宝石竟都是小小的梅花形状,惟妙惟肖,精致的攒在一起反闪着光,分外夺人眼球。
“我知道姨母喜欢梅花,就自己画出样子来让宫外的老匠人打了。”凌霄说着撩起衣襟跪下,“愿,慈竹风和,星辉宝婺。”
太子妃忙笑着扶凌霄起来,让宫女捧了靶镜,撤了发髻上的牡丹绝色,斜插金簪,华贵非常。
又说笑了一番,凌霄和褚奕琰就去了,太子妃自带着凌雉去应酬来道贺的诰命夫人们。
太子妃在望春殿摆下了点心果子,诰命们在此等了一会儿了,见太子妃带着凌雉来都起身贺寿,太子妃笑笑免了,众人依序坐好,凌雉却被太子妃留在身边,和小公主坐在了一起。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太子妃看看荆玉和凌依方向笑道:“凌依最近可好了?本宫听雉儿说你病了,如今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凌依连忙起身道:“托娘娘的福,已经无恙了。”
本来这上午来贺寿的都是有品级的诰命,荆玉这个六品安人的敕命本来是来不了的,太子妃给的脸面,也请了荆玉和凌依来热闹一下,凌依耽误到现在还没定下人家,也是很想多见见皇城里的太太夫人们的,所以虽然身上还有些倦怠但也撑着来了。
太子妃一笑:“那就好。”
“我看着这稚丫头的气色越发好了。”襄国公夫人多入宫,和凌雉早就熟了,说话也比别人亲热,“比我上次见着好像身量又高了些,越发出挑了。”
凌雉闻言红了脸低头不言,太子妃揽过凌雉的手一笑:“可不是,前些日子这孩子日里担心夜里淌泪,瘦了那些,我焦心的受不得,最近这才好了些。”
前些日子令寿康侯府的小姐日日垂泪的必然是凌霄小侯爷上了战场的事了,左丞夫人笑道:“真是个重情的好孩子,他哥哥上了战场她自然是担心的,要不我就说……”
说着转头对太子妃恭敬道:“要不我就说,娘娘是最有福的了,不怕娘娘恼,以前我就总担心二皇孙心性单纯天真,怕日后会吃亏,现在怎样?刚十七岁就封了王,立下这样大的战功,原是我没见识白操心了,娘娘养的个个都好,连着小侯爷也这么出息。”
一席话说得太子妃无比熨帖,安阳世子妃凑趣接口道:“这是自然,这凌小侯爷生母是娘娘的胞妹,又自小受到娘娘的教诲,自然也是出息的,原先咱们只听说这小侯爷长相人物是极好的,现在看来还上得了战场,还真是全才,说不得以后必然是太子的忠臣良将了。”
说道凌霄自然又回到凌雉这,寿康侯府与江南施家再次结亲的事并没有张扬,好多消息不灵的诰命这会儿才知道,心里暗暗叹息,凌雉这样齐全的孩子,又有这么顶事的胞兄,这要是娶到自己家里来多好,凌雉虽说是自幼丧母,但她是施夫人养大的,施夫人也是三品诰命,早年在皇城中也是数得着的,由她养育出来的姑娘必然错不了。是以家里有正当年少爷的诰命心里都扼腕可惜。
太子妃向来视凌雉凌霄为己出,听人夸赞他们就像是夸自己孩子一样心里舒服,因笑道:“快别打趣这孩子了,雉儿最是个脸皮薄的,看看让你们夸的这脸红成苹果了。”
众诰命一听更笑了起来,只有凌依自己扭着帕子坐立不安,多没意思!都是寿康侯府的小姐,这妹妹早就定下人家了,自己却没有,知道的还不知怎么笑话揣测呢,不知道的定然以为自己早就许下了人家,更是不可能来提亲了!
有了上次赏花的事凌依也明白了点,知道这里都是皇城中有头有脸的诰命,轻易不要多言,只是不出声更没人注意到自己,太子妃又不像是对凌雉那样引着自己和诰命们认识!
凌依看着太子妃端庄的笑容和她身边颔首噙着笑的凌雉心里冒火,什么好事都让凌雉占着了!
荆玉端起茶盏来看看自己小姑心里叹气,她嫁入寿康侯府一年有余,何时不知?说来自己的这位小姑也是倒霉,但却都是她自找的,实在令人难疼,荆玉暗自叹息,一只手抚在小腹上,心里甜蜜,虽说小姑和夏姨娘实在难相处,但好在丈夫这一年性子慢慢回转,和自己愈发和睦,如果没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荆玉脸上绯红,拿起帕子按按嘴角,也不和凌依说话,只是笑着听太子妃和诰命们谈笑,时不时的喝几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