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帝眼神露出不悦之色,面上不显地道:“妹夫对此可有为难之处?”
许大当家起身,拱手施礼道:“回皇上,近两月许家卖出了许多铺子,只在奉州和肃州有铺子,且粮食储藏并无多少,恐无法为皇上分忧。”
话落,刘元放下茶杯,起身,行礼问道:“回皇上,不知何处受灾?”
景熙帝脸色不愉地眯着眼睛直视刘元,这人真不知,还是想推脱。他道:“幽州,奉州,不过肃州,幽州以及安州也需要军需。”
刘元心里嘲讽,面上恭敬地回道:“启禀皇上,昨日我刘家为祖母祈福把粮仓的大半粮食分发给了奉州的百姓,仅剩的给了一些给管事做年礼,其余的仅够家中人食用。”
景熙帝一脸不善地看向刘元,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四人,昨日刘家散粮一事他是知道的,不过钟家好像也这么做了,两只狐狸!
那陆家呢,看向陆少当家,等着他的回答。
这边陆少当家接受到景熙帝犀利的目光,起身拱手施礼道:“皇上,我陆家不做粮食生意,并无多余粮食。不过在下为儿子祈福曾买了一批粮食分发给京都城附近百姓,如今没有剩余的粮食。”
景熙帝的脸色变得难看,望向钟轩澜道:“郡主不会告诉朕,钟家亦没有粮食?”
钟轩澜起身拱手施礼道:“回皇上,夫君昨日生辰,臣女为夫君祈福,送了一批粮食和衣物给奉州的百姓,衣服和粮食均是临时准备的,并无多余。
臣女在刘家拍卖会那日所得银钱只要了五千万两,若是扣除契约银钱,仅拿两千万两,剩余都给了朝廷为百姓赈灾。
况且这一两个月钟家亏损严重,铺子受到不明势力的打压,也不知今年会如何,钟家很想为皇上分忧,可惜能力不够,请皇上恕罪。”
刘元听得津津有味,眼角抽搐,这人真敢说!
微抬眸看向上首的景熙帝,脸像似被抹了一层碳灰,煞是难看,怒气微显。
又望了一眼一脸不惧的钟轩澜,勾起唇角一笑,朝景熙帝躬身行礼道:“皇上,心澜郡主确确实实只得了两千万两,保管契约三千万两,在下已交给户部。
前日她家管事来去取钱说钟府缺钱过年节,遂从我刘家帮忙许家垫付了五千万两。
之后曾找许家,可许家的年账并未清算好,我刘家只拿到了三千万两,遂我刘家让许家将剩余的钱送给朝廷做善事。”
许大当家暗骂:两只坑人的小狐狸!
行礼道:“回皇上,这几日许家在买铺子凑钱,还差一千万两,不知可否用衣物和粮食抵扣?”
钟轩澜在景熙帝欲开口时,插话道:“表姐夫这捐钱也捐,粮食也是钱,怎么就不能抵扣了,表姐夫为人不能这么死板,尽快去凑齐交给户部吧,迟了,会让更多百姓遭罪。皇上是明君,体谅下臣,怎么会介意呢!”
刘元也道:“是啊,姑父快点行动,晚了可会让皇上的子民遭罪,到头来你将成为罪人。”
陆少当家脸部抽搐,这两人也太放肆了,在皇上面前一本正经的胡扯,真不怕死!
微抬头瞧了一眼景熙帝,一脸的怒容,微微叹了一口气,行礼道:“姑父,如今百姓最需要的是衣服,被子和粮食,如今你用银钱直接买了这些东西,不仅减少户部的活计,也能给百姓及时的分发,这可是一件大善事。”
停顿了一会,跪下道:“皇上圣明,在下恳请皇上恩准福佑驸马的做法。”
钟轩澜跪下行礼道:“臣女附议。”
刘元紧接着跪下道:“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