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年扫了一眼厅前四人,对王三问道:“王三你还不如实说吗?”
王三回道:“公子,小老儿真的有细心打理暖屋,可青菜不见长,这不能怪小老儿啊!”
王轩年目光凌厉地盯着王三看了一会,道:“王三,你儿子好赌偷卖庄上的东西,你媳妇偷拿庄上东西,而你又做假账。我本想看在你多年打理忆昔田庄的份上饶你一次,可惜你却不知悔改,春至把他以及他家人送往官府,抄家把亏了的账填平。”
“是。”春至立即出门带领小厮进来拿人。
王三见这一场面,心慌了,面上镇定地道:“公子,我可是老人,是老太爷吩咐我在忆昔田庄养老的,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大当家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王轩年微眯眼,勾起唇角,仗着年轻时跟着老太爷就可以在田庄耀武扬威吗?
如今又在威胁他吗?
厅中三人互看一眼,他们向来以忆昔田庄的庄头为首,如今这是要拿他们开刀吗?
一人上前拱手施礼道:“公子,小的觉得不可,王庄头管理田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子怎可不留一点情面?”
又一人上前道:“是啊,公子你不能这么做,这得多让人寒心啊!”
仅剩一人本想上前为王三说话,可看到一脸冰冷的王轩年,最终选择沉默不语。
王轩年勾起嘴角,道:“春至等一会再拿人,本公子瞧一瞧,李庄头和高庄头是否犯错误?”
话落,瞥了一眼两人,拿起他们刚刚送来的账本开始浏览。
大约两炷香后,王轩年放下了账本,道:“春至,把他们也带上。对了,告诉后来的庄头,若是犯错,主动承认,弥补过错,本公子可以放过他一次。”
李庄头道:“公子,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大当家的奶兄弟。”
高庄头大声道:“公子,你不过是可上门女婿,凭什么处置我们。我可是二少爷的救命恩人。”
王轩年微蹙眉,这些关系还真复杂,心中有些迟疑了。
春至见王轩年为难,出声道:“家主说,钟家的规矩从来不是摆设,老爷和少爷犯错都要受罚,何况是你们。
高庄头当初看管少爷本是你们责任,没看住让少爷掉进水里,你去救他,也等于救了自己一命,何来救命恩人之说。
没有责罚你们看管不力,让你管理田庄。
本是钟家感激你救过少爷,没想到会却成了你威胁当家主母的说法。”
高庄头心中一凛,面色变得难看。
王轩年目光微寒,把他当成好欺负的主吗?
勾起唇角冷笑道:“春至把人带下去,顺便告诉庄头和管事,钟家的规矩不是摆设,谁犯错,谁就要承担。还有威胁我之人,该如何处置,劳春至按规矩处置。”
话落,刚刚沉默的人战战兢兢地上前道:“公子,小的,小的觉得账本还有些偏差,能让小的再检查一次吗?”
王轩年微微点头,把账本归还于他。
春至带人下去,命人打了二十大板,才把人带去官府。
接下来,听说王轩年的治事手段,来禀报的庄头统统都毕恭毕敬的,不敢再随意托大。
王轩年一面查账一面听庄头回话,有时会问上一两句,总之一切都还算顺利。
而钟佑这边却有些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