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佑掀起门帘走了进来,行礼道:“大当家。”
钟轩澜点点头,看向一旁的两人,道:“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放过你们的家人。”
过了许久,两人都没有站出来说话。
“嗒”一声,钟轩澜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道:“既然如此,钟佑带官兵抓人。”
“噗通”一声,刘管事跪到地上,道:“大当家,小的没有,求大当家放过小的一家吧,求求您了。”说着不停地给钟轩澜磕头。
钟轩澜冷漠无情地看着,眼神示意钟佑去办事。
“是。”钟佑瞧了面色苍白的两人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钟轩澜道:“我以为二位表面不和,私下也不和,可没想到二位是儿女亲家啊。”
“噗通”一声,李管事也支撑不住了,跪在了地上,道:“大,大,大当家放过小的们吧,求求您了,小的真没有背叛您。”
钟轩澜道:“绣房除了漏雪就没有其它的了吗?你们真以为我闲的吗?二位的位置怎么来的,莫非忘了吗?”
李管事和刘管事浑身一激灵,这三年见钟轩澜来北城的次数甚少,渐渐地被人奉承,飘飘然,几乎忘记了她们的位置可是因为原大管事任用侄媳妇,她那侄媳妇克扣绣娘工钱,二管事因为出卖绣样,两人都被关进了牢里,至今还未被放出来。
李管事心思一转,立即道:“大当家,小的一时糊涂,听了刘管事的话,任用了他家的儿子修葺房屋。”
刘管事急忙解释道:“大当家,小的儿子得到的银钱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一,根本不够翻修。检查一遍,见没有问题就没有进行修葺。”
李管事看向刘管事,大声道:“你胡说,我明明给足了银两。”
刘管事道:“大当家,小的没有胡说。”
钟轩澜道:“你是没有胡说。”瞥到刘管事放松了一些,勾起唇角一笑,道:“因为你儿子胡作非为,我要你儿子流放边关,你说这么冷的天他会如何?”
刘管事脸色大变,她儿子什么样她是知道的,没想到眼前的人会如此清楚,难道是事情暴露了。
慌慌张张地给钟轩澜磕头,求钟轩澜放过她家儿子。
钟轩澜冷漠地道:“晚了,他卖钟家绣样不止一次了吧。”
刘管事听了,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乞求道:“大当家,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钟轩澜冷笑道:“机会?不可能。你们现在绣的这批衣服,可是我要放在新店卖的,你儿子居然把绣样卖给了许家,算计钟家,那就要受到惩罚。还有你们两亦是如此。”
两人听了,瞬间瘫软。
钟轩澜拍了一下桌子,道:“我本是来处理你儿子,没想到你们的胆子这么大,隐瞒绣房漏雪,暖屋中烧炭,衣服被烧让绣娘赔偿五百两一事,谁给你们的胆子?许家吗?我到要看看许家主会不会救你们?”
两人听了,瑟瑟发抖,完了。
钟轩澜冷眼旁观,想到玉清儿的话:今日下午未时左右我们在绣房干活。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绣房屋顶破了一个洞,积雪掉了来。
王婶绣的那件嫁衣全湿了,李婶绣的那件袄子在慌乱间掉到了炭盆里。
刘管事把我们打发后,要王婶和李婶明日拿五百两银子来赔偿损失。
钟轩澜收回思绪,目光微寒,看来巡察铺子一事,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