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蓉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知道啦知道啦,就算你放我走,我也不敢走啊王爷。”
贤王便笑了,伸把她拉到怀里,说:“赶紧过来,给爷我抱抱,几日不见可想死我了。”
祁岁蓉窝在他怀里,叹了口气。
几日不见,贤王就跟狗似的,没完没了,半夜了,祁岁蓉从床上爬起来,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贤王,恨恨的,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给了他一脚。
不得不说,在床上的男人永远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贤王睁开眼睛,竟然不生气,还抱着她说:“累不累?怎么不睡?”
祁岁蓉说:“饿了,我要吃东西。”
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呢,她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贤王的床上。
但这也不能怪贤王啊,他也就二十郎当岁的时候,父皇还在那会儿,无忧无虑的,后院里有过人,后来父皇没了,没爹妈的孩子,那日子过的哟,别说后院里放人了,就来身边的人他都换了好几批。
旷了几年了得有,那不得跟饿狼似的吗?
总之是得亏他不能天天来红袖楼,不然祁岁蓉肯定得死在床上。
祁岁蓉找了些点心出来吃,吃了两口,突然说:“我有个弟弟,你知道吗?”
贤王懒洋洋的喝着茶,说:“知道,十二岁,听说在南陵州上学?”
之前是在祁县里上私塾的,陈知许过去后,找舅舅帮忙,把他送到州府的书院去了。
祁岁蓉就说:“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能帮忙安顿一下我弟弟吗?”
贤王脸色冷了些,坐起身来:“祁岁蓉,这事有点难办啊,毕竟你要是有意外,那我肯定也有意外嘛?我都出意外了,那到时候还怎么安顿你弟弟?”
祁岁蓉突然就生气了,把杯子往桌上一贯,站起身指着他说:“不乐意你就说!找什么借口!”
说着,她转身就走到外间去了。
贤王被她这一吼,都愣住了呢。
好家伙,这个丫头才跟他睡了几次,竟然就吃了豹子胆了,敢给他脸色看了。
他气的指了指祁岁蓉的背影,怒道:“你给我回来!”
祁岁蓉来懒得理他呢!
回去那还有觉睡吗?
她就是故意吵的,让他生气,他一生气,就又要好几天不来呢!
贤王看到祁岁蓉竟然没有回来,心里很生气。
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跟他闹脾气了,看来是他平时太给她脸了。
不过,他气归气,气完之后,又想到祁岁蓉姐弟两个从小没有爹妈,跟着叔婶长大,吃了不少苦头,那也是真的可怜。
其实他对自己要办的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万一到时候不成功,身边的人肯定都要活不成。
他觉得,祁岁蓉提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安顿一个小孩子罢了,找两个靠谱的人照顾他,再给留些银子,其实也就差不多了。
再多就不能给了,给了就要被人发现了,到时候反而拖累了小孩子反而不好。
但是祁岁蓉,反正他是不可能让她走的,死也得死他身边。
祁岁蓉第二天一早醒来,竟然发现贤王已经走了,他以前来红袖楼,都要呆上两三天的,毕竟信件很多,全部都要他亲自批复。
但是这次,他只是草草的把重要的信件翻出来看了看,就连夜走了。
同时,随七也带着人过来,对祁岁蓉说:“祁姑娘,王爷命我来接你回王府。”
祁岁蓉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就说:“是红袖楼暴露了?”
随七脸色严肃的点头。
红袖楼,在外人眼里,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楼。
在京城,这种青楼有很多,并不引人注目。
这是贤王的据点之一,他隐藏了五六年都没被人发现,但是现在竟然被人发现了?
随七道:“祁姑娘快些收拾东西吧,锦衣卫马上就要来了。”
靖宁侯府的人发现了王爷出入红袖楼的踪迹,立即就找到了锦衣卫,说红袖楼里有人敌国奸细。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涉及到奸细,那是连证据都不用,就可以直接查的,毕竟只是一个青楼而已,又不是王府,不能查,对吧。
贤王半夜得到消息,立马带着人连夜处理这件事,他走的时候,祁岁蓉睡的跟猪似的呢,他都没忍心吵醒她。
祁岁蓉一边为贤王担心,一边把自己东西收拾了,然后就见清荷进来了。
她一直是红袖楼对外的女掌柜,这次她倒是很镇定,虽然她很不喜欢祁岁蓉,但她还是很快速的把祁岁蓉住的屋子重新布置了一下,又叫了两个姑娘进来住着,这才把门虚掩上,回头白了祁岁蓉一眼,走了。
这些姑娘的门都不关的,这就是细节了,很多官兵来查房,一看门没关,下意识就决定这里面没什么猫腻,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要藏了人,肯定早跑了。
祁岁蓉跟着随七从后门出来,随七说:“祁姑娘,你不要紧张,虽然这周围此时已经围满了查探的人,但是他们不认识你,不会轻易对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