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动物的感知永远比人来得敏锐,小乌云抖了抖黑漆漆的耳朵,
扭动身子,半睁开只眼睛看向夜半造访主人和自己屋的人,
见是讨厌的臭雄性撑起脚一跃而下,三两下回到圆儿给准备的软窝,
舒展身子又蹭了蹭,觉得睡姿舒服了重新闭上眼睛接着睡。
南宫御解下披风随手放在一边,将朝自己走过来的女人揽入怀,
低头好一番亲吻柔软红唇,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方才问起,
“猫怎么对我没有敌意了?”
声线平缓低沉,听入人耳里一如既往令人倍感安心。
宋卿没有当即回答,伸手将床幔落下回到男人温暖宽阔的怀,
环抱住窄腰犹如猫儿般依偎,纤长莹润的手指滑进大掌牢牢十指相扣,
觉得心满意足了这才回答,也是她自己的猜测,
“可能是察觉出我怀了粉团子吧,窝在我怀里睡都小心翼翼地,
怎么这么晚,事情处理得顺利吗,我听说你把龙案掀翻了,
其实没必要那么大动肝火,我不也没喝吗,后宫再那么一搜,丞相那边……”
宋卿一边把玩着南宫御修直匀称的手指,一边絮絮叨叨自顾自地说着,
没有注意到男人越来越深的眸色,直到缱绻柔情的吻覆下,
有床幔的阻隔,屋内那一盏昏黄的暖烛光线越发地微弱,
尽管被这猝不及防的深吻吻得有些迷惘,却不影响她给予同样的回应,
毕竟还不知道今晚的事最终是怎么处理的,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怕只怕往后独处的时间会越来越难,到底和乌云在御花园那会儿,
想去找霍施主虑到种种不得不止步回来的感觉,和在这之前的望窗等待,
心尖酸涩发酵难受得厉害,怀着粉团子情绪还是敏感了些。
一吻罢,
一道劲风自床幔而出,随风微微摇曳的烛火悄声无息湮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床幔底,南宫御手掌安抚顺着怀里人纤薄的背脊,与其说是安抚更不如说是在哄孩子,
“后宫没能找出什么,被我全禁足了,不会再有人在你面前碍你的眼,
这些天不用去上朝,想吃什么让人去御膳房拿不需要遮掩,夜里困了就先睡别特意等我,
最迟七天内我会把他们全都处理好,到时接你过去龙吟宫,再昭告天下准备封后大典。”
一字一句平稳有力,却是让宋卿有种不真实地错觉,抬眸目光交汇,依旧下意识反问,
“什么?”
七天内?封后、大典?
潋滟美眸底收敛的放肆,让南宫御眸色深了又深,
宽厚的大掌牵起柔荑,直抿的唇一点点亲吻指尖,喉间沙哑,
“这段时间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今晚还差点让你们受伤害,是我做丈夫做父皇的无能,宋卿,对不起。”
道歉过于郑重,宋卿缓过神后心尖发涩,眼角不太听话地泛红回抱住男人,慵懒的嗓音发闷,
“霍施主真傻,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