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撇了撇嘴,虽昭告天下了但还没正式成亲,这几天夜里一口一个皇后夫君地倒是顺口,
想归这么想,身体还是特别诚实地顺从内心来到南宫御大腿坐下,
两条柔弱无骨的胳膊攀住男人脖颈,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墨发,
“还要御驾亲征吗,要的话趁着还没开战,该准备的要准备好,
不是开始查抄赵家和那些大臣的家当了吗,军营里兵器马匹粮饷,该换新的换新该储备的提早储备。”
诚然她私心里不愿意让这男人去以身犯险,可也不好以爱之名去束缚什么,
她明白大渊对南宫御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东辰对南宫御来说是心里的一根刺,
倒不是因为先皇,这男人和先皇关系从五岁之后就没好过,
而是因为当年那一战那两座城池,对南宫皇室来说始终是奇耻大辱。
“不去。”
简短的两个字让宋卿为之一愣,拨弄着墨发的指尖停顿,
南宫御自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大掌安抚地拍了拍女人屁股,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朝中那么多武将如果还要我亲征,那我养他们有什么用。”
宋卿长睫眨了眨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顷刻放松甜蜜缠绕心尖,
攀住宽肩凑上烈焰红唇,给予无声表达喜悦的热情拥吻,
吓死了,她可不想成寡妇,更不想让粉团子没有父皇。
一吻罢,
南宫御修直的手指怜惜地抚摸宋卿的脸颊,狭长漆黑的眸望进美眸底,
有似海深情亦有缱绻动容,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沙哑惑人,
“不怕。”
…
赵家家大业大,加上其他参与其中的几位大臣家当,
上官宏带人整整查抄七日,才将所有涉及谋反大臣的家产上缴国库,
凤鸣宫内,
一株株盛开极好的玫瑰簇成堆,环抱庭院里的假山流水,
十月末的暖阳大片映落在娇嫩的花瓣,仿若为其镶一层金边,
“嫔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整齐的请安声,头一次在偌大的凤鸣宫响起,霎时惊起朱红宫墙停着歇脚的几只翠鸟,
“起来吧。”
宋卿一身象征皇后尊贵身份的曳地玄色凤袍,单手支撑着座椅扶手,按了按眉心头疼,
“谢皇后娘娘。”
嫔妃们本应该禁足抄写佛经忏悔,因封后一事太后提议把提前把禁足解了,
也好让嫔妃们来给宋卿这个皇后请安,后宫都变天了,
总不好让身在其中的人不知道的道理,再来因赵家谋反一事,
后宫嫔妃也比原先少了大半,如今剩下的不过二十余人,
这些嫔妃家中父兄都还在朝堂之中,说不上个个忠心耿耿倒也是恪尽职守为朝廷效命,
皇后都封了再不放他们的女儿出来,难免让人觉得寒心。
嫔妃们看着上座一身凤袍的宋卿都安分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一来是不习惯,
二来是下毒之事的心虚作祟,三来,便是平日里后宫姐妹少了大半,
怕就怕下一个被赶出宫的会是自己,如此怎么可能不局促。
“坐吧。”
宋卿没有主动为难人的习惯,何况不久后这些嫔妃不出意外的话,也都会离宫,实在没必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