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听得云里雾里的南宫渝,想起这几年来烦恼的种种只因为丈夫的贪杯所致,
有心埋怨责怪几句,可想想夫君从未说过自己一句不是,
每每母妃提起也会维护自己心还是软和下来,深深叹气。
“圆儿,去拿笔墨纸砚来。”
宋卿吩咐一句,等圆儿将笔墨纸砚送过来就将药方子写好交到袁黛惜手里,
看着夫妻两人坐上马车离开,才挽着南宫御的手往寝宫回去。
八角宫灯随夜里的寒风吹过晃动,寝宫内夜明珠的光辉柔和,
檀木桌案后,
宋卿一如往常坐在南宫御大腿上,纤长莹润的手指捏着男人耳朵,还是觉得荒唐想笑,
“南宫御,他是你皇弟,我只是给他把脉。”
就这竟还特意叫德宏送过来温水,且亲力亲为地为她洗手,
真是,如此骚操作天底下也只有霍施主做得出来了。
“下次隔块帕子。”
南宫御将女人不安分的手拉过一点一点亲吻指尖,给出合理的建议,
带着温度的薄唇在指尖激起暧昧的酥麻,旖旎的气氛隐隐攀升,
“吱呀。”
窗户打开声响起,紧随灌进来一阵寒风顷刻将丝丝缕缕的缱绻吹散,
南宫御漆黑地眸子倏地眯起,暴戾凌厉的目光直逼来人,
然,
“喵呜~?”
小乌云把嘴里叼的东西放下,无辜地歪了歪黑漆漆的猫脑袋,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刚回来就被大猪蹄子用杀猫的眼神盯着看。
“噗呲。”
宋卿啼笑皆非,手指穿插进男人披散在肩的墨发,安抚意味极浓地顺几下,
美眸投落在乌云叼回来的东西上,一根细小光滑的小竹棍,正以缓慢的速度往边沿滚动,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竹棍上缠绕着的浊气。
宋卿顺自家男人毛的动作停下,诧异地看向睁着一双碧绿眼睛无辜看着自己的乌云,
再过几月就能生产,现在浊气的吸引力显然比男色来得大,
宋卿毫不留念地起身走向窗户,确定小竹棍上缠绕的是浊气无疑后,
弯下身顺乌云健康黑亮的毛发,神态动作皆比刚才温柔,
“这是哪来的?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
“喵呜~~”
乌云眯起眼睛幸福地喵呜一声回答主人,怎奈何宋卿听不懂喵星语,
只当小家伙灵气日渐逼人,感慨间也忘了身后还有个受冷落的男人,朝阖着的寝宫门开口吩咐,
“圆儿,去准备一盆小鱼干乌云吃。”
不是她这个主人抠,而是小家伙是一只只对小鱼干钟情的猫,
看了眼窗外浓稠如墨的天色,再看眼蹭着自己手心撒娇卖萌的黑团子,
罢了,
天亮再让深究浊气从何而来也不迟,当下还是先把浊气封住,
腰间一紧跌入健硕伟岸的体阔,南宫御声线沙哑,“宋卿,我还不及一只猫和竹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