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收起被老婆子逗笑忍俊不禁的笑容,笑着摇头拒绝,“吃了奶奶,不用,还不饿。”
“行,阿御这会还没回来吧?待会要是饿再和阿御一起吃点,咱怀着孩子在吃上不能马虎。”
宋奶奶也没勉强,关心念叨的话也没落下一句,说到这方面,每每话少的宋爷爷也会跟着说上几句。
宋卿知道两老都是为自己好,也不做反驳笑着一一应下,
眼角余光瞥一眼自己明显胖一圈的手腕,心塞程度可想而知,
自打她怀粉团子后整个人胖了不止一星半点,吃是不能再听霍施主哄骗的鬼话继续一个劲吃了,
等天再暖和一点,还要适当地锻炼锻炼身体,不能练轻工和阿摇比一比剑还是行的。
算不上瞎折腾,注意分寸就好了,谁让女人的天性是爱美呢?
别看淼水瘦瘦小小,
一口气能吃三大碗白米饭,御膳房送来的早食虽然没有白米饭,
但精致可口各式各样的小菜点心都不少,米粥也清香浓稠,
淼水打着饱嗝走进厅堂时,已经是三刻钟后的事了。
“哎呀,真暖和啊。”
淼水往铺着毯子的椅子一坐,伸手往燃着的炭火盆烤了会儿才舍得看宋卿,“说吧孩子,啥事?”
宋卿怀里抱着汤婆子,将在太医院和扶胤谈的话大概说了一遍,“师父知不知道司马真这人品性如何?”
司马真虽和她一样现在身任祭司一职,不过司马真的年岁辈分都和小老婆子差不多,
她是师父培养出来的祭司接班人,司马真的祭司一职则是自己一直做到现在,
这几年,也没听说他开始择选接班人的传言,也算是他们祭司界里的一个奇葩了,
毕竟无论哪朝哪代的祭司,最迟年过不惑之年就会找一个接班人开始培养。
“师父?师父?”
燃着的炭火发出细微的噼啪响,宋卿疑惑出声,是她眼花了么,师父这是在失神…?
且这份失神中,还夹杂着一份……哀?
这样的发现让宋卿除意外错愕之外,剩下的就是毛骨悚然了,
自她儿时记事起,小老婆子从来都是爱抢她糖吃没个正形的师父,
都说喜怒哀乐人之常情,可她在老婆子脸上从来只见过喜怒乐,独独不曾见过哀之一字,
宋奶奶是挨着淼水坐着的,见孙女连喊了几声淼水也没动静,也是觉得奇怪,
伸手轻轻推了推淼水的肩头,怕把人吓着特地放轻声音,“妹子?”
这轻轻一推算是拉回淼水的心神,目光轮流在徒儿和宋家两老看一圈下来,如梦初醒,
“方才你说到哪了孩子?”
这话是朝宋卿问地,祖孙三人都看得出来老婆子问这话神情还有些恍惚。
宋卿一时无言,这样的师父实在是太反常了些,试着回想自己刚刚问的那句话并无不妥,
怎会、如此?
哀?所以,这个东辰祭司司马真和小老婆子……难道有什么、过往?
这样的认知,让宋卿一怔。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