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顺理成章一阵天雷勾地火,误会就此糊弄过去吗,为什么阿泽这么痛快地应了,
她、她现在该说点什么?
“我、我那什么、”
她要怎么说,实话实说她进宫前的确抱了推迟婚期的心?又想让他等她?这也太伤人了。
“阿摇又要丢下我一人在京中,对么?”
南宫泽的声音暗哑到极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满身哀伤,不愿意让怀里人发现一般,
“我不……”
上官摇想否认,可事实就是像阿泽说得这样,剩下的话就这样堵在喉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阿摇若真想再去边疆便去吧,我不拦你,只是这一次我不愿留在京中等了,
我陪阿摇你一同去,左右我刚入朝堂不久,朝堂有我没有并无不同。”
南宫泽垂眸,别过脸庞看向透进光的马车帘一字一句缓缓道,
语气很平静,
是陈述,不是商量。
“不是阿泽你听我给你解释,我没有想丢下……”
上官摇急了挣扎着从怀抱里坐起,把南宫泽别开的脸掰过来,
话却在看见南宫泽不知何时通红的眼角戛然而止,微怔过后手足无措,
“阿泽,你、你别哭。”
外面守在马车边的鹰倏地转头,一惯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望着马车表情逐渐皲裂怪异,
他们王爷、哭……了?
外边鹰一人立在三月中旬的冷风中怀疑人生,里边已经亲上了,
上官摇从小到大除了宋卿和府里伺候的丫鬟嬷嬷以外,
周围要么是上官宏的部下武将,要么就是兵营里的糙汉子,
朝堂虽然也有女子为官但不熟,从卿美人当纨绔的那几年,也是女扮男装调戏小姑娘,
久而久之听到的看到的学到的,都是怎么哄美人儿逗美人儿欢心,哪里学过哄男子的,
不会哄,那怎么办?
只能亲啊!
一下不行两下!
亲老实就、哦不,亲不难过就完事了!
有上次的经验,上官摇这次是闭着眼睛亲的,所以也错过了南宫泽无声扬起的唇角。
、
不同于宫门口有情人间的你浓我浓,今日的朝堂尤为冷肃,
“启奏皇上,老臣以为即刻与东辰开战过于仓促,还是按照原先商量好等到谷雨再开战为好,
若贸然开战争一时意气,恐因小失大不利于大局。”
大臣此话一出,很快走出两三个大臣跟在他身后,“臣附议。”
“臣附议。”
南宫御神色寡淡,端坐在象征九五至尊的龙椅,眸光一一扫过底下其他没吭声的大臣,
“诸位爱卿以为方爱卿所言如何?”
偌大的勤政殿沉寂一瞬,大臣们都在心中揣测帝王对何时开战的态度,
很快,位列文臣队伍里的洪鉴湖走出行至殿中央发声,
“回皇上,臣以为方大人所言及是,大军即刻启程抵达边疆正好谷雨,届时开战,甚妥。”
方大人蓦地转头,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怒瞪洪鉴湖,呵斥,
“洪大人,本官的意思是等到谷雨大军再启程,洪大人听不懂,就莫胡乱曲解本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