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叹口气,方才她絮絮叨叨的无非是老婆子安危的话,
这些话这几日南宫御怕是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索性说起昨日与阿摇提起的事,
“你还记得我当初从宫外带回来的那对爷孙女么,昨日阿摇与我提起那个小姑娘了,
小姑娘在军营表现不错,据阿摇说很有天赋,我之前不是让阿摇在军营帮我留意浊气么,
可是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件,我就想着是不是再到小姑娘当初挖土栽种兰花的那块地,
再刨一刨土,说不定还能再找出点什么呢,那块玄铁碎片刻着东辰的符文,
我当初就觉得奇怪想再找找,师父说我多少有点那什么产前焦虑症,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言于此,
宋卿默了默,也不知道怎么地,她总觉得自己好似遗漏了什么,
可这抹念头稍纵即逝快得叫她想抓抓不住,眉毛拧紧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
“嗯,明日让上官摇带那个小姑娘去,掘地三尺卿卿看够不够?”
南宫御伸手将女人蹙紧的眉峰抚平,玩笑般温声,没让宋卿窥见漆黑眸子深处潜藏的情绪。
“三尺?”
心里那抹抓不住的念头作祟,宋卿还真就认真想了想,过了会儿提议,“五尺吧要不?”
初春微暖的日头透过窗棂挥洒进来,映落在金丝楠木桌案,
同样地映落在座椅内相依偎的帝后二人,宋卿很认真的在等男人回答,
却见南宫御薄唇边扬起的弧,在自己的注视下渐深,再即,醇厚性感的沉笑声响起。
宋卿:“?”
当即重新拧住南宫御的耳朵,简直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说真的。”
南宫御笑而不语,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怀里人护得更稳当一些才开口,“还停留在异世缓不过来嗯?”
宋卿下意识反驳,“这跟异世……”
脑中灵光一闪,剩下的那句有什么关系生生止住,是了,
她怎么忘了大渊的一尺与异世的不一样,大渊的五尺相当于异世的十米,
刨十米深的地,
咳,还真是不至于,夸张了。
“那什么,扶胤与我说过司马真手里有一只可以号令蛊人大军的竹笛……”
宋卿赶紧转移话题,将那日在太医院扶胤说的和自己的猜测说了,
“按照扶胤所言,他送我们的那三根小竹棍是当年害他母后之物,
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说老婆子和司马真过往的时候,
提过司马真和当今东辰皇也就是慕容复的母妃,关系很不错?”
“嗯。”
南宫御答得漫不经心,捏着妻子的指尖转而谈起别的,“虞儿的小衣裳做好了?”
粉团子出生在即,宋卿近来闲来无事又心血来潮就与上官摇一起和宋奶奶学起针线活,
然两个人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一个比一个做得丑,甚至已经到了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的地步。
“没有。”
宋卿怪异看了一眼男人,说正事呢这种时候提她这等糗事做甚,“我做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就带了点嗔怪了,真是,能不能不戳她短板的痛处。